夜已深,透过推开的窗子可以看到外边的皎皎明月。南风楼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二楼更是清净的很,唯有窗外那轻落在树梢的纺织娘仍在低吟浅唱。
透过窗子,隐约可见南风楼的二楼坐着几位绝色少年,推杯换盏,灯光浅晕,人人脸上薄染轻红,当真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人醉了酒。其中尤以一位少年更甚。
这少年本就长了一双桃花眼,如今似醉非醉,更是撩人心弦。脸上的红晕渐渐攀上了眼,与桃花连成一片,好一副山花烂漫光风霁月之色!
倒下的酒杯子在桌子上滚了一圈,洒下了一桌子晶莹的酒珠子。直至酒杯滚落至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司马囧才回过神来。
他急匆匆的站起来,身子一时有些趔趄,险险用手扶住桌子,桌子上的酒珠子又被溅起了几滴。
潘岳见他这般形容,不忍心再戏弄于他,遂开口道:“她让我转告囧爷,囧爷本就该是靠脸吃饭的人,上了战场无需太过拼命,活着回来便是好的!她的娘家没有亲哥哥,将来若是嫁了人,还指着囧爷给撑腰呢!”
司马囧的嘴角不自觉的就翘起了三分,虽说没有见到她的人,单凭着这句话便可想象出这人说话时的模样,定是一手叉腰一手扶额,满脸鄙夷不屑,眼中却是三分狡黠七分关爱,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嘴恶心善,用她自己那句话来说,便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当自家老爹是摆设么?自己嫁人,不倚仗娘家,倒要来抱我的大腿!”司马囧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捂住了肚子,笑得跌坐在凳子上,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
最后,笑声是停了,人却始终没有从桌子上爬起来。恍惚间却是看见桌子上洒下的那一滩酒渍竟然泛开了一小圈一小圈细细的涟漪。
潘岳、孟观、程据、卫玠四人别过头不再看司马囧,各自端起酒杯,细细品起各种滋味,将千言万语全部咽入腹中。
当司马囧再次抬起头来,桃花眼绯色更浓,双腮已由轻红变成了酡红色,这一次连鼻头都红了去。他清了清嗓子,一手拍桌一脚踩凳,瞬间便又恢复了那个灿若朝霞的逐日少年,傲娇之色难掩,张扬之姿难盖,嘴唇翕动几次,终于朗声道:“你回去转告贾南风那个臭丫头,少拿死呀活呀这等小事来恶心爷!爷上战场,自然是要功成名就,荣膺加身,凯旋而归的!让她放宽了心便是!虽说这丫头脑子不好使,这回总算是抱对了大腿!她若嫁人,爷必为她撑腰一辈子!除了小爷,旁人休想欺负了她去!咳咳!不过叫她也不必太过勉强!咳咳!若是实在没人要,爷回来收了便是!委屈不了她!”
潘岳先是听了个目瞪口呆,接着一口酒便喷了出来,怒道:“这般没羞没臊的话!少叫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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