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的。
“哟。”唐明言拧着眉,连连坐到床上去,拿着无比尊贵的龙袍袖角,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怎么哭了?不许哭了。”
宗政承洛扑进她怀中,双手紧紧箍在腰上,“你怎么这么讨厌?年号……怎么能这么起呢?人家皇帝都是要国运昌盛的,呜呜……”
“可是,我喜欢你,如今做了皇帝,更该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皇帝的心意才是。”唐明言单手覆在她背上,缓缓的安抚轻拍。
宗政承洛跪坐起身子来,扳正她的头,鼻子由着哭泣透着些粉红,细密弯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些泪滴,让人心疼极了,“唐明言!”
唐明言看着她,目光软绵绵的,垂了垂眼,“在呢。”
“讨厌死你了……”说到底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丢下这句,宗政承洛连忙把脸蛋埋到她颈间去,看着看着她就又想哭了,讨厌的唐明言,怎么能这么干呢?感动死她了,谁许她没事就把她心里面搅成一锅粥的?
唐明言苦着脸,提了她的后领,“喂,为什么是讨厌,不应该是爱么?”
宗政承洛一下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在大大的龙床之上,唇瓣狠狠地碾压在她的薄唇之上。
半晌,宗政承洛起身,眼中隐约透着红,唐明言心底一软,忽然觉得,其实她才是小白兔,哪里是什么小老虎,手指顺着她的脊柱,缓缓按在她后颈上,“嗯?”
宗政承洛眼神看着别处,却是褪了外裳,又扔掉了中衣,一袭明黄色的小肚兜,隐约可见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起伏的山峦。
唐明言慌了,她压在自己身上,怕伤了她又不敢乱动,胡乱地把衣服又给她罩上,“穿上……穿上,干什么呢?”
宗政承洛身子一拧,把那衣裳尽数扔到外面去了,然后便伏趴到她耳边去,湿润温软的声音吹进耳眼,吹进心里,“爱你。”
唐明言揽住她细致绵软的腰身,“女人说讨厌就是喜欢,你一早教我的,我记得……咝……”
唐明言心中悸动,细碎而绵软湿润的轻吻落在颈间,直达心房,惹得人有些躁动不安。
唐明言扯过被子,罩住她裸|露的无暇后背,“洛洛,你不要……咝……”
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缓慢而细致地在她身上游离,钻进了她凌散的衣服,唐明言按住她的腰身,“不成,你莫来诱我。”
“一次而已,不碍事的。”轻绵的话,有若春风荡涤在心尖,却是让唐明言有些热,连着热血都沸腾起来。
弹指一挥,纱帐落下,只余的帐内,正谱着缠绵悱|恻的痴缠轻歌。
冬月二十五日,新皇大赦天下,年号明洛,是为明洛元年,免赋三年,且为贺新皇立后之喜,国庆三日,平民可自官府领喜米百担。
天下狂欢,尽道新皇仁义,新后福泽,天下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