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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骞的房子很漂亮,就像电视里才看到的那种,雅致整洁,干净得纤尘不染
但也可能就因为此,所以偌大的空间仿佛是从未有人居住过,让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但林绢却没有我这般顾虑,她如同在家时一样蜷缩在沙发里,烟头上的灰落在了沙发柔软的皮料上,她完全没在意也不关心,只哆哆嗦嗦喝着朗骞端来的咖啡,然后在他坐到身边时靠在了他身上
而当我看着林绢和朗骞在一起,彼此说着话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陷进了一个深深的怪圈
林绢一直试图将之前的经历说出来,但也许是恐惧驻扎得太深,她总是语无伦次,然后显得很愤怒,在每次无法清楚表达当时遭遇的时候,只能靠咒骂和狠狠地吸烟来发泄于是把一个原本可以清晰述说出来的经过讲得支离破碎,因而,也不知朗骞是否听懂了,或者是怎样去理解这无论在谁听来都如同天方夜谭般的遭遇,我坐在远处一直看着他,但无法从他的神色中窥知那些东西
但无疑他的方式是很好的,就像大夫面对恐慌的患者,那种平静如同镇静剂一般对人处在亢奋中的情绪无声起着安抚的作用在林绢磕磕绊绊的述说过程中,无论她表现出怎样的恐惧或者急躁,朗骞始终安静地看着和听着,有时候会抚摸她的头发,这举动会令她颤抖的身体得到暂时的平静,也使她原本白到发青的脸看上去有了那么一点血色
只是我看着他们两个,却好象是在看狐狸和林绢在一起
这感觉可能影响了我的判断,因为它令我有些心烦意乱我觉得自己很不舒服,想尽量不去继续看他们,但似乎无法做到这点
总是不知不觉便将目光瞥向了朗骞,他那张酷似狐狸的脸,哪怕神情上一丝丝细微的变化都能引我望向他他却对此浑然不知,只认真将他的注意投注在林绢的身上,那种体贴和稳妥的感觉慢慢让林绢平静了点,她靠在朗骞肩膀上一口口吸着烟,而从我这角度来看,她分明像是靠在狐狸的肩上一般
这错觉令我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他和狐狸完全是两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可是他在家中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却令他同狐狸异样相似了起来,所幸举手投足带着只属于朗骞的安静和稳重,因而总能在我情绪越陷越深时,适时将我从中抽离出来
“你实在不应该为了一个噩梦就把你朋友也牵扯进来”在林绢停止了述说之后,朗骞对她道
我不禁微微吐了口气
显然林绢的话并未令这男人当真这是很自然的,无论林绢表现得再恐惧再激动,只要没有亲眼经历过那一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真的去相信这番话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抱着朗骞能将她话当作一回事的想法,毕竟他若真的当真了,那才奇怪
而这短短一句话令林绢再次颤抖起来
她从朗骞肩上抬起了头,用那种过去只在我自己照镜子时才能见到的神情,对朗骞一字一句道:“那不是噩梦她也看见了,宝珠,快告诉他,是这样吗?”
我不禁沉默
此时她所有的举动,在我眼前便如当年对着自己能力茫然无措时的我,而她亦在经历着以往我所经历的一切――恐惧,被质疑,空口无凭,失望,愤怒……
因而面对她望向我那双急于求得肯定的眼,我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迟疑间,见朗骞伸手环住了她
那么柔软的一抱,林绢便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将头深深埋在他臂弯间,像只柔弱无助的食草类动物而朗骞望着她的目光也是无比柔软的,曾经在墓地所见的那丝沉淀在他眼底的哀伤,此时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那哀伤,刻骨般的哀伤……竟是只在悼念时转瞬即逝的流星而已么?
沉思间,我见林绢仰头指着自己右耳处对朗骞道:“亲这里一下好么,阿骞……”
朗骞依言低头在那地方吻了一下这动作令林绢深吸了口气,她张开手臂勾住了他脖子,用力将他试图移开的那张脸朝自己再次拉近,似乎全然忘了我的存在
我不由站起身轻轻咳嗽了一下
这声音让林绢快松开了手,我看到她脸红了,原来一贯率性的林绢,竟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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