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天界要崩塌,却只有宁府这一处地方可以避难,那龙月焉,势必也只会挺着背脊去赴死,也不愿意沾着她宁轻陌一丝好处苟活着。
从小,有宁轻陌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龙月焉,但有几个场合意外。
第一,天界务必人人出席的场合,第二,能让她龙月焉出彩的场合,第三,能让宁轻陌出丑的场合。
同样是仙尊的女儿,龙月焉始终不明白,为何宁轻陌从出生到现在处处受到关注,而她除了长得没有宁轻陌好看,却是样样比宁轻陌强,却总是被人无视。
虚有外表却无内在的人,都根本得不到她龙月焉正眼的一看,偏偏这个宁轻陌,根本当她不存在。
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有什么好讨厌她的?
床榻上,宁轻陌的眼神仿佛穿透今生,看到了前世,龙月焉披荆斩棘为天界而战,一名女将威风赫赫,她再不用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嫉妒她的美貌,也再不用心心念念要她出丑丢人落败。
而她,纵然巅峰一时,却落得个终身牢狱之灾。
眼神暗淡下来,天牢中的日日夜夜,剐着她的心,疼到极致。
而她此刻的表情,在龙月焉看来,却是被吓傻的了。
看到她受伤躺着,龙月焉眼中闪过的惊讶和失望,与帝后的如出一辙。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的宁府成了人人要诛之的地方。
“哎呀,轻陌,你——”龙月焉还没有所反应,身子就被赶来的兀那氏给撞去了一边。
跟着兀那来的,还有一脸惊恐的月下夫人,和脸色极为不自然的逍遥夫人,以及看热闹状的姬氏。
她们本都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宁芷媃和君默然的婚事,冷不丁琉璃哭爹喊娘的冲了过去。
“玉胥啊,你来的可真快,赶紧瞧瞧她的伤势要紧吗?”兀那氏逮住玉胥跟逮住救星一样,差点把玉胥的脑袋按到宁轻陌的伤口上。
“她留了太多血,需要输血。”
满地鲜红刺伤了兀那氏的眼,她一怔愣,傻了。
“怎么,连玉胥你,都要到输血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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