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炫目难挡。她跟着笑道:“叶姐姐还在楼上呢,你却陪陪她吧。”
不管怎样,她都有他来陪她啊……贺兰破岳道谢,转身转身上楼。
残虹饮涧,从静月庵到山中架起一道天阙,旅雁在光怪陆离的色彩中穿行,好似一幅用色极浅的泼墨山水画。
冯润迎着虹桥而上,来到山洞中,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她环视山洞,看见地上还堆着一撮灰,伸手摸上去,还有一丝余温。
“扶风——”
她匆匆跑出去,声音在山谷中回响,他的名字向四面八方传递。顺着溪水一路走一路找,她一眼看见对面水岸上躺着一团黑影。
她涉水径直而去,鞋子裙裾顿时湿透。
“扶风,你怎么了?”冯润急切地呼唤,拍拍他苍白的脸颊。感受到温暖,扶风的眼睛赫然睁开——满目中竟然是血色,流淌着,波动着,顺着眼角如泪水般溢出。
冯润从没过这等情况,吓得说话断断续续:“扶风,你是、是中毒了吗?”
谁知扶风一把抓住冯润的手腕,攥得她手腕儿吱吱得响。他咬牙切齿道:“你没有用我给你的,是不是!”
冯润心虚地摇摇头,道:“静航虽然心恶,但是罪不至死。”突然又领悟到了什么,她又反问:“你到底给我的是什么毒?”
扶风苦笑,道:“那不是毒,那是蛊。”
“你通巫蛊之术?”冯润大骇。她万万没想到眼下这个瘦弱的少年居然会用这种被世人谈及色变的害人法术。
“这是我第一次自行制蛊。蛊一旦放出,必须要命中人中蛊,否则施蛊人必定要受到反噬。我活不成了……”扶风急速地咳嗽,七窍流血,淌成一条小河。冯润拼命地擦,满手间已尽是鲜血。
“这蛊既然能下,一定能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冯润忌惮他的心狠手辣,但毕竟他因自己而亡,她怎能见死不救。
“不必了,来不及了。”扶风从怀里掏出一本《驱蛊录》,放在冯润的手中,“我知道姐姐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愿意为你杀人,我不想看你受欺负。”
冯润睫毛一颤,眼泪滑落,滴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
“这本书我只有半本,与其让它陪我在荒山中腐朽,不如交给你。”冯润接过书,盯着鲜红的封皮,轻轻一触摸,烫手似的一缩。
扶风并没察觉到,仍伸着手,喃喃道:“如果有一天你出了静月庵,就替我去趟洛阳,把这个交给洛阳一个叫冯熙的人。”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桃木小马。
冯熙!桃木小马!在太皇太后卧病期间,冯润照顾她的时候曾见过这个桃木小马,太皇太后告诉她这是祖父冯朗送给他们家子孙的信物。一道霹雳突然让冯润豁然开朗,她把扶风抱在膝上,道:“冯熙是你什么人?”
“冯熙逃到羌族境界遇见了我祖母,生下我爹。我是冯熙的孙子。”提到冯熙的名字,扶风突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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