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缓缓坐在郑月容的对面,面容安静,不动声色。
“冯贵人为什么要明知故问?郑月容自然是对冯贵人你爱之入骨,才要在垂死之际也要见你一面。”
郑月容在阴影中蓬头垢面,声音尖利,齿若瓠犀在黑暗中泛着嗜血的寒光:“不过我真没料到贵人你真的会来,赫连藩已经认罪,我死到临头。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请求太皇太后私下与你见一面的事,恐怕不出一日掖庭中就会传遍风言风语了!”
冯润见她神情疯狂,心中也有几分恐惧,却不能落了下风,道:“今日我若真的不来,那就以后真的说不清。”
“以后?呵呵,现在这儿只有我和你,难道冯贵人不怕我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把给冯贵人杀了!”
郑月容迅速爬到冯润的面前,惊得冯润身形一抖。她还是强忍住,目光凛凛道:“郑充华在暴室中恐怕求死都不能,又有什么本事杀冯润呢!”
“哈!我的确是连寻死的本事都没有,”眼中闪着绝望的光芒,“冯贵人果然是心细如丝,丝毫不像个刚进宫的无知少女!你妹妹冯漪还是个不开窍的傻姑娘,而你已经能在争斗中游刃有余了!有天分如此,又有万千宠爱,还有太皇太后的提拔,假以时日,冯贵人一定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第一人!”
郑月容一阵干笑,那笑声丝毫没有她往日的温柔婉转,竟像是个耄耋的老人发出的,令人心惊肉跳。
“我原本以为只要我凡事肯吃苦够努力,愿意牺牲就能成功,可自从你出现之后,就把一切都毁了!你一进宫就是贵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陛下的宠爱,你成功了,你太成功了!你还有一帮好姐妹,无论你陷入什么样的险境,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你!而我呢,一无所有,是你让我的努力显得特别可怜,特别可悲……”
郑月容摇唇鼓舌说个不停,冯润习惯性地神游太虚。小时候,她与郑月容分在一间房,盖一床被子。夜深人静,她也总这样静静听她这张巧嘴讲故事。多少年了……那时候冷雨凄凄,与她在一起却总是暖的。
“哎呀,小荷子,你听我说,别走神啊!”说到兴起,她总是摇摇她的胳膊。
郑月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攀上来,指甲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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