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很是复杂,她实在想不明白林骕萧为了孝敬父亲竟然愿意用自己的命,“为何要用这种东西孝敬?”
她不知道林骕萧口中的父亲就是麦国的皇上,但隐隐也能察觉到他很有架势,否则哪里来的秘籍?
“他想要我便给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吗?”林骕萧声音很轻,目光平淡至极,此刻,他终于将那壶茶水喝干净,就如他的生命一样,终于要结束了。
何迤一点头,然后认真的趴在桌子上,向林骕萧靠近,在离他半壁的距离时停下,“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你快死了,既然要死了还有那么多顾虑做什么?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又什么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赶快去做吧,别让自己后悔。”
话毕何迤一起身向厨房走去,随后便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以及与南山采蕨的斗嘴声。
生命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和离别,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遗忘和开始。
林骕萧被何迤一最后一番话说的有些动摇,克制了十年,在要离开她的时刻突然想这样做了。
棯煜,原谅我末了的任性,在离别之际为了满足自己而给你带去麻烦,我不愿这样做,但遗憾什么的我真的不愿有。
第二日天刚亮,林骕萧便睁开眼,没有洗漱直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目所能及都是一片白色,没有风,雪依旧下着。
穿了一件靛蓝色的锦衣,认真的束发,而后向苏府走去。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雪月亭。
当年柴梓去世,七岁的她在亭子里弹琴,而他就在不远处的树后吹箫。
雪月亭四周的雪很干净,显然这几日没人来过这里,他一步一个脚印向亭里走去,静静的站在里面。
几个月前池里的荷花开的正艳,他在这里与她对诗,现在池塘早已结了厚厚一层冰,而冰面上盖着厚实而松软的雪。
对诗的第二日早晨他去了她的屋子,查看前几日的换魂是否成功,却被她骂成闯女子闺房的小人。
想到这里,林骕萧的脸上出现了笑意,温暖的笑容。这个笑容若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讶的合不住嘴,因为这笑容仿佛可以融化一池塘的冰与雪。
干燥的手指握住腰间的短笛,将它放在嘴边。
笛音渐起,这首曲子是她当年最常弹的,她喜欢因此他喜欢,这个曲谱像是刻在他脑中一样,不用想便能吹出。
此刻,苏棯煜正在吃甘棠做的披萨,听到笛声,猛地站起,才咬了一口的披萨掉在地上。
短笛!
熟悉的曲子,熟悉的乐器。
等了十年,终于再次听到了。
苏棯煜迈步往外走去,甘棠在后面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追了出去,遮住她一身艳红,“小姐,外面天这么冷,你怎么就出来了,快些进屋吧。”
***************
答应把昨天欠的补上,今天应该码5000的,结果只码了4000,木有完成,捂脸。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