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能如何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而最佳人选就是眼前的慧妃了。
“皇上息怒,臣妾自从年初有了身孕之后,就觉得处理宫务力不从心,许多事情都不曾亲自过问,只是让下边的奴才按例行事,但是之前也一直不曾出现过差错。自前些日子将宫务交给慧妃妹妹,臣妾就一直在长春宫中养胎,至于为何如今会出现这等腌臜的物件,何不问问慧妃妹妹?”
慧妃猛地抬起头,恨恨地看着赫舍里,将手中的帕子使劲揉搓,张了张嘴想要分辩两句,最终看了看孝庄和康熙的脸色,不甘地闭上嘴沉默起来,只是眼底的怒火却是越发高涨,心中暗自决定只要今天的事情一过,她一定要让阿玛给她做主,让皇后知道钮钴禄氏不是好惹的。
赫舍里根本不知道慧妃的心声,只是装模作样地举起帕子点了点眼角,一幅与她无关的样子,让孝庄心中一阵膈应,这后宫的事情她有什么不知道的,赫舍里从来都把权力握得紧紧的,何谈什么力不从心,就算前些时日她开口让皇后交出宫务,可底下做事的人还不是听她这个皇后的,如今倒是一推三五六,哀家难道就这么好唬弄不成。
孝庄的怒气康熙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素来最是孝顺这位皇祖母,连忙开口喝住赫舍里:“皇后住口,你是中宫皇后,六宫之主,后宫出了这等事情自然要问你,你一问三不知就罢了,这样一番做派莫不是指着朕问了两句就委屈你了不成?还是对皇玛嬷让慧妃代管后宫有所不满?”
赫舍里一惊连忙起身跪下:“请皇上息怒,臣妾绝无此意!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情皇上保重龙体,此事只要细细查证定能水落石出,绝不叫拿起子小人横行。”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慧妃一眼,不是她不想拉荣妃下水,实在是荣妃入宫时日太浅,根本不可能与此事有关,说了也没人信,眼前只能死死咬住慧妃才能让自己脱身。
赫舍里话音未落,孝庄突然拿起茶盏就往地上一掷,清脆的破裂声让赫舍里猛地一惊,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下去。康熙见孝庄连杯子都砸了,连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皇玛嬷息怒,此事孙儿定然查个水落石出,皇玛嬷保重凤体才是。”
孝庄拍了拍康熙的手,对他的孝顺极是欣慰,表情也缓和了下来:“罢了,哀家老了,本不该管这等事,但是今儿这事实在是太严重了,若此事只是落在一个庶妃身上也就罢了,怕只怕有人胆大妄使到皇帝身上,到时候让哀家情何以堪?皇帝,别的事哀家可以不计较,但若是威胁到你的安危,哀家决不能姑息!”
孝庄斩钉截铁的话让康熙感动得无以复加,他从小就是皇祖母抚养长大,加上皇阿玛的事情之后,皇祖母更是将他当成命根子一般疼爱维护。康熙心中对孝庄的话极为赞同,如今这事若非及时发现,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同时也想到若是有人将这等手段用到皇祖母和皇额娘身上又该如何是好?
康熙想到这里更是坚定了决心:“皇玛嬷说的极是,此事确实该追查到底,只是这等后宫之事千头万绪,孙儿却不知该如何着手,一切都听皇玛嬷的吩咐便是。”康熙如今刚亲政不久,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千头万绪,何况这后宫的阴私手段他自认没有皇祖母的本事,自然是交给孝庄解决。
孝庄一听这话就笑了,拉着康熙坐在身边,又让人将赫舍里扶起来:“皇后快起来吧,皇帝刚刚只是着急说话重了些,你可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能这般动不得就跪下了,毕竟哀家的曾孙儿可经不起这般折腾的。”
孝庄得了康熙的保证,心中大定,又恢复成从前那个智珠在握的太皇太后了,不动声色间就给赫舍里上了眼药,暗示赫舍里动不动就挺着大肚子下跪,这不是借此要挟她这个想抱曾孙的老太太吗?
康熙眉头一皱,看了赫舍里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不满。不过看到她那高挺的肚子,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下去,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对赫舍里太过苛责,毕竟康熙对自己的嫡长子还是很看重的。
孝庄接过苏茉儿重新端过来的新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皇帝啊,依哀家看来这事恐怕远没有如此简单,纳喇氏不过是一个庶妃,就算怀了孩子又有什么值得人大动干戈的,有这等本事和手段的人,要想对付她不过是动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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