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令。
我到底在自己‘女’儿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啊?
“您若是为难华阳阿姊,儿臣、儿臣也不要这个封号公主的名头了。”她情急胡言。
“放肆!这封号是你父皇赐封的,岂是你想说要或者不要便能够轻易移取的?洛葱,把华庭送往偏殿面壁,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华阳戏谑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的凉薄笑意愈来愈浓郁了。
“请夫人开恩啊,公主她还小,心里又烦闷…”求情的人是华阳的‘奶’嬷嬷,在火上浇油的点儿掐的真准。
“你留下。”我出言打断了她的言词。
洛葱看得出大殿的烽火,故而她第一时间就动手请了嫶曼出去、安置好她之后又迅速折返,她知道我让她带走嫶曼是这个时点别的从人都无法用强带走嫶曼、而离开正与曾经伤害过我的华阳对持的场面她又放心不下我,故而她尽力短时做好了她能做的一切。
“看见旧主子,没有什么可说的吗?”我待大殿安静下来之后问下跪的华阳‘奶’嬷嬷。
“溪侧母妃这是什么话,儿臣的‘奶’嬷嬷见着儿臣自然有话要说,溪侧母妃是要她跪着说给您听吗?”华阳见不得我冷语相待,抢先开了言语。
我冷冷笑了,华阳这般维护她的‘奶’嬷嬷、可想眷顾之心有多重,如此主仆情深却偏偏要分割这么多年,居心实在让人不安。
“听什么?听她如何在信宫苟且偷生、只为圆你一个噩梦吗?”我好笑看着她,词穷找词:“把最亲的人割爱给本宫,相较于你要达成的事端,值得吗?”
这么一把年纪还要为她做事,不知道华阳是否真的能够觉着快乐,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着她爱和信任她‘奶’嬷嬷的方式并不那么让人感动。
“还不都是拜您所赐,若非您如此难对付,儿臣又岂会不得不动用‘奶’嬷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