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了几下,咬牙切此道:“但是我师姐有了他的孩子!”
桃绛雪顿时瞪大眼,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极尽全力才给忍住了,最终只是尴尬的低声咳嗽了两声。
朝孟溪神情复杂,似愤恨,似感伤,眼里隐约似闪动着晶光,“我师姐说,是那个禽兽始乱终弃,抛弃了她和孩子……后来,我师姐整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最后……最后……”
说着说着,他忽然抱着酒坛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桃绛雪从未见过一大男人这样嚎嚎大哭,也不知怎样安慰,一时间大感尴尬。
朝孟溪哭了两声,又嚎道:“我师姐死了……她死了……她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混蛋……那混蛋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他?”
尴尬之感更甚,桃绛雪忙将脸埋到酒坛子里。
朝孟溪一边哭,一边泪眼汪汪的转过头来,瞧见桃绛雪只在埋头喝酒,又慢慢收了声,抽噎了两下,在脸上抹了一把,抱起酒坛子猛灌起来。
桃绛雪偷偷瞥了他一眼,直在心中感叹,这就叫‘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吧!
不对,卫世宏连‘沟渠’都算不上。
摇了摇头,将酒坛子放下,桃绛雪淡淡道:“都过去了,看开一点吧。”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好苍白无力,于是垂了头,不再言语。
朝孟溪灌完一坛子酒,将酒坛子往旁边一甩,哼了一声,“我迟早要把那个畜生给杀了!”
“嗯。”桃绛雪点头附和,“是该杀。”
这个卫世宏,从小就跋扈嚣张,修了真,更是不可一世了,听得朝孟溪这个说法,这十多年来,卫世宏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确实值得一杀。
朝孟溪愤愤的吸了几口气,看着跳跃的火苗发了会儿呆,又忽然说:“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桃绛雪不解。
“谢谢你听我讲这些。”朝孟溪一脸感激的望过来。
桃绛雪连忙瞥开眼,这小伙子纯真的眼神让她有那么一点负罪感,其实她只是看在草菇和酒的份上,才陪他说话的。
再有,她对卫世宏的事情倒是确实有那么一些兴趣。
毕竟是幼年时的熟识,机缘巧合的,竟然也踏入了修真界,也不知道这十多年,他都碰到了些什么样的奇遇?桃绛雪很是好奇,不过,听了朝孟溪的这一个故事,她不禁觉得,卫世宏的奇遇可能都不是什么好的奇遇。
见桃绛雪不说话,朝孟溪犹自说道:“其实,其实我就是想找一个人说说,憋在心里好难受……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么?你应该也有喜欢的人吧?”
桃绛雪一怔,在脑子里将这个问题思索了一遍,发现自己还真没有喜欢的人。
活了这二十八年,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她一点儿也不能明白他的感受。
她托着腮,盯着朝孟溪,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无厘头的疑惑。
她二十八岁,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筑基,而人家才十七岁,不仅有时间谈情说爱,而且还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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