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低声道,声音中含的冷肃令人不寒而栗,“大人觉得卑职现在有那份闲情逸致调戏您吗?”
哥舒无鸾面色微微汕红,恼然咬了咬下唇,恨自己竟在如此尴尬之境却对着他的魅眸失了神。
男人的声音慢慢搁浅在空气中,却也在同时,他的那双蓝幽幽如一滩冰湖的眸子,错过她的视线正落在高墙瓦脊一处。
随着他的视线侧目望去,那里不知在何时竟蛰伏了一个森暗的幽影。
月色将明将暗,虽望不清那幽影的面容,但自他周遭刮过的那股森凛的阴气不容令人质疑,那正是昨日遁去的――铁犁!
哥舒无鸾心口一滞,猛然推开男人的身体,这便要跃上房脊,擒住铁犁,熟料,轻功还未待施展,便被男人的长臂勾住了腰际,继而拖住了她的步子。
她回首怒斥,“你干嘛?松开!”
燕七杀微微摇首,眸光深邃如渊,让人永远也看不穿,语意幽深的说道:“还未到时机,你不能在现下拿了他。”
“去他娘的时机,你在不松开我,就轮到拿你的时机了。”邪祟当前待捉,她哪还顾得什么形象,粗话冲口便出。
熟料,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低低的妖娆一笑,放在她腰间的长臂,紧了又紧,最后犹如铁条一般箍在了她的腰际,随后狠力向后一拉,哥舒无鸾便如乖巧的小兔一般,被其揽入了怀中。
哥舒无鸾恼怒提力欲挣开男人的钳制,可当真正与他对起内力,才发现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就连武功都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她非但没有挣脱成功,反而因运力勾起了内伤,一时间五脏搓痛成了一团。
眼睁睁看着屋脊处的那道幽影如游魂般渐行渐远,直到渐渐隐于墨空消失于黯际,她恼愤的斥了一声,“该死的……”
四下静了下来,风过无痕,叶落无声,只闻二人的浅浅呼吸。
一声暗涩的嗓音打破了寂静,“可以放开我了吗?”
燕七杀低眸望了望女子的发漩,虽看不见她的面色,但他能感应到她在隐忍着怒气,并越酝酿越深重,因为她呼出的气息是那样的炽烈。
他无奈的望了她一瞬,放在腰间的长臂,有些留恋不舍的慢慢离开了她的纤腰,启唇出声,声音柔的仿若情话,“你不要生气,他……”
然而话音未落,却换来了迎胸一掌,‘啪’的一声,功力十足,再看燕七杀竟是被掌力震出了丈外。
哥舒无鸾收掌立于男人对立面,眸间的猩红预示着她愤怒到了极致,“就知道你是个拖我后腿的料,没想到,你这个混蛋竟故意放跑了恶贼,我拿不到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人渣!”
眼见着男人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吐血倒地,她犹不解气,纤掌摸向腰间的鲛绡鞭,一个漂亮的鞭花利落的舞在夜空,以峻霆之势扫向了男人的侧臂。
清脆的鞭挞声破空发出,男人的衣袖顷刻破开一道口子,鲜血霎时染红的衣料,慢慢滴向地间,如艳丽的寒梅兀自绽放。
哥舒无鸾没想到男人竟没躲也没避,结结实实的挨上她这一鞭子,一时间有些错愕,却也由不得她细琢磨,因为她这口怒气若不发泄出去恐怕她会被活活憋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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