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陈天心里美滋滋的,被人放在手心里真好。她把面包也递给他隔着黄纸放着罐头瓶子上沾点热乎气,然后掰开一人一半,于鹏说自己不饿,被陈天把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嘿嘿傻乐,俩小傻子对着傻乐,火花噼里啪啦。
偏偏就有人见不得人家好,邻座的话痨趁着男人出去透风霸占了下铺,男人回来俩人又吵了一架。最后男人被迫爬上了上铺,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
于鹏对这种不让着女人的男人也是没什么好感,自己的女人那就好比是自己的小心肝,你不爱你的心你的肝还指望谁能对你好。不过那个女人叽里呱啦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心肝那也是黑心肝不招人待见。俩口子半斤八两。还是自己的天儿好啊。
小两口坐在下铺你一口我一口,偶尔还低声的亲密交谈,那女人一看这再看看自己家为了个下铺就跟自己吵吵的男人,酸劲儿又上来了。
“穷酸,一个破面包还掰两半吃的那么肉麻!”那声音虽然小但仔细听还是听的见的。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即当涌泉相报,陈天给了她半罐子水,人家是完全没领情啊。
她男人在上铺气的没好气的吼了声闭嘴,这倒霉娘们带到哪都拿不出手,丢人的很,真恨不得装作不认识她。
倒是被人说成穷人的俩小傻子继续对着傻乐,你一口我一口喂得那叫一个幸福,外面的噪音直接给过滤了。
到了晚上苦闷女打着呼噜震天响。陈天和于鹏就可怜了,上半宿听他们吵架下半宿又被呼噜吵的脑瓜仁疼。
于鹏让陈天躺在他腿上,自己坐着靠在车皮上手帮着捂着她耳朵让她能睡个好觉。陈天哪睡的着啊,太吵了!刚要睡着,哼哼!两声大呼噜,什么困意都没有了,等了一会没动静,眼皮儿往一起粘了,哼!又是一声!得,这谁还能睡得着!
这一宿俩人都没休息好,一人顶俩黑眼圈。好再天亮了俩人也到站了。
“媳妇,你还别说她这呼噜打的还挺有节奏,哼哼(四声),哼(三声)――哼!(加重的四声)”于鹏下了车还有模有样的学人打呼噜,学的真特别像。
陈天被他逗乐了,他还真能耍宝。不过倒是挺像的,自己脑瓜里那根弦儿还跟着一晚上痛苦的回忆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