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隐怔了怔,笑意越发深邃了:“我在东街买的琵琶糕,给几位妹妹都送了,总不能少了你这份。”他待人向来公允。
凭心而论,他有张十分刚毅且俊逸的脸,最美的是那高挺的鼻梁,自成一派独属天地的华贵,对女子而言极富诱惑力。但明琅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似乎和夏侯奕一样,对她是女儿身并不感到诧异,难不成她受伤昏迷当天,他摸哪儿还是看哪儿了?
明琅发愣的目光像笼了雾霭的冰凌,无意中触及,竟是令沐长隐的双目微微涩痛了一下。
春桃眉眼含春地给沐长隐奉上一杯茶,白皙如玉的手在烛火的映射下竟仿佛透明了一般,煞是娇嫩可爱。
沐长隐回神,接过茶杯,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她纤细的指尖,春桃的身子一颤,羞涩地低下了头。
明琅将一切异状尽收眼底,唇瓣浮现起了一抹意味难辨的笑,道:“今儿我外祖母派人捎来一担新鲜的凤梨,在温室里养的,让春桃给大哥送过去吧。”
春桃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应下了,要是今晚爬床成功,那么她的苦日子便要到头了!
闲聊了几句,沐长隐起身告辞:“父亲还等着跟我练剑呢,我改天再来看你。”
语毕,深深地看了春桃一眼,春桃会意,拧了习秋备好的果篮,随沐长隐走了出去。
二人一走,习秋便关上了外屋的门,明琅把食盒内的糕点取出,用手一掰开,里边果真掉出好几张字条。
明琅看完,眼神儿一亮,畅快地笑了,看似平凡的一个坑,有时候其实是一片沼泽,掉下去的指不定是谁呢。
一连几日,沐长隐没再踏足凌风院,但春桃每晚入夜后都会寻借口外出,对此,明琅睁只眼闭只眼,倒也没管过。
这一晚,春桃满面春风地哼着小曲儿回了院子,边走边磕着手里的瓜子儿,想起大少爷的温柔,她的骨头都酥了,她自信,不出三日,必能将大少爷拿下!
周妈妈一脸颓然地从小厨房走出,端着一碗明琅赏赐给她,但她舍不得吃于是炖了打算给李姨娘送去的燕窝,跟春桃碰了个正着。
“哟!周妈妈,您这是去哪儿呢?”春桃吐出口里的瓜子壳儿,问道。
周妈妈担忧地道:“去看看李姨娘,估计也就这一、两日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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