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翎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想明白了。”
袁家五房,除了二房之外,其他四房都不缺钱。
长房不必说,是将来袁家的嫡脉,大嫂又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之尊,没可能让出自己的孩子。
三房四房的两位嫂嫂也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若是当真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了二房,说不定走出门去,还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当她们是卖儿求财的坏母亲呢。
这种话,明面上自然无人敢说,但谁料到背地里会说得多么难听。
至于她嘛,前世就试过白手起家,这辈子就算再背,起点也比前世高太多了,她不怕会挨饿受冻,也绝对有信心可以给孩子们一个良好的家境。
当然更不愿意母子分离了。
所以,崔翎思来想去,还是想法子叫二嫂从外头过继一个孩子来,这个想法比较靠谱。
如此,二房有香火承继,二嫂老有所依,了却了全家人的心愿。
她们这几房也不必承担母子分别之苦。
多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啊!
崔翎想了想,“那么梁家呢?祖母说,她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若是二嫂从梁家过继一位子侄来,她也是赞成的。”
梁家如今如同一艘风雨飘摇的破船,倘若不是镇国将军府暗中照看着,差不多都要卖儿卖女了。
若是二嫂从娘家人中挑一个好苗子过来,好好地栽培成才,将来若是堪当大用,多少也是梁家的一个助益,连祖母都说赞同了,二嫂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五郎却摇了摇头,“二嫂最注重名声,可不肯叫外头的人找到诟病她的法子。再说……”
他叹了口气,“梁家的人现在落魄,将读书人的迂腐学了个十足,却又将书香门第的高洁丢了弃。若是从梁家过继个孩子,不知道后面跟着多少只吸血虫,二嫂也是怕。”
梁家人都能将出嫁了的姑奶奶逼到这样田地,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就只怕过继来了一个梁家的子侄,却将二房的地儿给他们全占了。
将来二房的产业到底是姓袁还是姓梁?
钱的事便罢了,重要的还是香烟祭祀。
五郎自己都觉得不靠谱,更何况是二嫂了。
崔翎皱了皱眉,“那三哥家的珀哥儿呢?他虽然不是袁家血脉,却也是记入了宗谱的袁氏子孙。将他过继给二房。三哥三嫂一定不会反对的。”
在连续两个提议都被否定之后。她心里有些着急。“珀哥儿年纪小,如今才方一岁半,还没有到认事的时候,这时候抱到二房去,也能养得亲。”
既然都走到了过继这步,那又何必老是强调血脉亲缘?
珀哥儿既入了袁家的门,那就袁家的孩子了,这也是缘分。
五郎觉得自己似是终于在重重黑霾中找到了一点光亮。
他眼神一亮。拍了拍脑袋,“对呀,珀哥儿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外头的人都晓得珀哥儿不是三房亲生,都晓得三郎高义,廉氏贤淑,这一回若是将珀哥儿过继到了二房,也不会有人指着三房说三道四。
毕竟,廉氏可没有过继自个的亲生儿子去。
三房反会被人越发敬重高风亮节。
而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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