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也是重信守诺的人呢。”
那个纪都,虽然长了一副凶狠的模样,还曾经妄图要绑架她,但她仔细想过,他其实也不算穷凶极恶。
当时在林中情势危险,另外那个柔然人一心想要对她不利,倒还是他替她解的围。
可见那人确实如同他自己所言,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这些都撇开不提,只说她已经许下承诺,那也不该再继续拿他绑架她的事说事。
袁五郎睁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委委屈屈地望着他们,打算最后一次引起父亲大人的注意。
他只不过是听崔翎喊爹喊得那么顺口很羡慕而已,作为亲生儿子,他也想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父亲大人有必要这样晾着他吗?
五郎当即决定,若是父亲大人再次忽略他的唤声,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提这一茬了。
哼哼哼,他也是有骨气的!
五郎气沉丹田,用了五分劲道,无比认真而肃穆地唤道,“爹!”
镇国大将军转过头,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叫屁啊,有什么事赶紧说,不要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忒不爽快!”
他在军中多年,说话难免粗俗。
先前还在崔翎面前稍加遮掩,但自从和这小儿媳妇的关系越来越好,他早就已经故态复萌,完全地抛弃了长辈形象。
他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蜜瓜糕塞入口中,脚下步伐虎虎生威地走到五郎榻前,“喏,你爹来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五郎先时觉得有点委屈。
但后来猛然意识到,镇国将军这一回话中说的可是“你爹”,而不是一向的“你父亲”!
这是不是意味着,父亲大人同意他叫他爹了?
五郎试探地又叫一声,“爹?”
镇国大将军劈头盖脸一拳捶了过去,“你是不是病傻了?叫爹叫个没完了?到底有没有事?没事你爹我就走了。”
他一边踏步离开营帐,一边嘴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臭小子,真是债啊,债啊!”
话音刚落,他又舔了舔嘴唇,由衷地赞美了一句,“丫头的手艺真是没话说,等会儿若她再做点了啥好吃的,看来我得再来趟!”
营帐内五郎完全不知道他爹这几日没一会就来一趟,没一会就来一趟,其实打的是糕点的主意。
他兀自因为终于被允许叫爹了这件事。而兴奋得难以自禁。
倘若不是还要继续在崔翎面前装柔弱。他真是恨不得立时在床榻上打几个滚。
没有办法。外表高大英俊看似内敛深沉的袁五将军,其实内心是个缺乏父爱的人啊,好不容易爹亲肯给他一点颜色,他就立刻阳光灿烂了。
袁五郎的那点小把戏,怎么逃得过崔翎的法眼?
好吧,其实镇国大将军也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小花招。
因为大将军背五郎回营之后,足足叫了五个有经验的军医给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结果出奇地一致:小五将军身上不只没有外伤,也没有受什么内伤。他之所以昏迷,不过只是因为饥饿过度,体力又有些不支罢了。
一个龙精虎猛的年轻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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