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了这枚血玉镯,足可见这镯子的价值。
杜嬷嬷想到老太君一点也不心疼地将这镯子送给了五奶奶,当时二奶奶的眼神嫉妒地发直,三奶奶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就连金枝玉叶的大奶奶宜宁郡主,虽然嘴里说着圆场的宽厚话,但表情的细节表明,她也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真的能做到视这些珍宝如无物的,也只有隆中苏氏出身的四奶奶了。
崔翎皱着眉头说道,“嬷嬷的意思是,泰安院好比一个金窝,只要我进去了,不管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拿东西,在别人眼里,我都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人?”
这是要她不要担了虚名,该蹭就蹭,该拿就拿的意思?
杜嬷嬷表情神秘,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笑着说道,“五奶奶只管听老太君的吩咐就是。”
崔翎没有想到,不过是搬去跟老太君住段时日,这里头竟也有那许多的弯弯绕绕。
她也爱财,但她爱的不是金银本身,而是金银能够换来的舒适生活,漂亮的衣裳,精致的首饰,以及美酒珍馐。
但,如果得到这些金银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会因此与人结怨,被人盯上,从此令她生活在延绵不休的争斗之中,那她一定会没出息地放弃金钱,选择安宁。
谁让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是坐拥金山银山,而是混吃混日子舒舒服服地懒到死呢。
何况,她出嫁时祖父安宁伯在公中的份例之外,额外补偿了她十分丰厚的一笔妆奁。一向都视她如无物的父亲,将她母亲陪嫁交还给她的同时,竟还私底下偷偷塞了个装满了银票的小匣子。所以她上了单子的陪嫁丰盈,私下贴身藏的银票也不是小数目。
崔翎深以为,嫁到镇国将军府后,日常吃用都是公中给予的,若是想要额外享受,她的陪嫁和私产也足够支撑,她并不想要豪奢的生活,除了对美食略有要求外,平素起居她也只需属实即可,实在也花不了太多的钱。
所以,她并不想占老太君的便宜。
想了想,她还是坚持着说道,“这些东西都带上吧,都是平素里在娘家时惯用的东西,要是突然换了,恐怕还会不适应呢。”
担了虚名就担了虚名吧,反正清者自清,她没有存着贪婪之心,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去。
杜嬷嬷到底是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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