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会想着法子躲着容兮,后来待时间一长,也觉得无所谓了。无垢说的对,既然都是水中月,那么镜中人又有什么计较的必要呢?
这样想来,便也坦然。
于是这样又过了许多年,待我和黛黛提着老龟新酿的果子酒回到蓬莱的时候,发现这傍晚的天色,同往常似乎不大一样。
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样。
黛黛说,估摸着司雨大人又失恋了云云。
入夜,蓬莱四处都掌了灯,我支着脑袋在窗户那儿对着这片乌云压城城欲摧的天空很是抑郁。我猜,这次司雨大人一定是受了很重的情伤,并且定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欲语泪先流更与何人说的那种。
只是他这情绪酝酿的也忒久了。都二个时辰了,这雨这么还未下下来?
叼着跟狗尾巴草大摇大摆地路过我屋子门口的十一,抬头瞅了瞅哪怕黑漆漆的天空,嗤嗤了声,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孩子要历天劫咯~”
他这话说的有些惊悚,惊悚点有二,一是孩子,二是天劫。
天劫听的我惊悚那是自然,诚然我还没有历过。只是这孩子两个字从十一这么个小毛孩子口中道出来,还真是教人有些不习惯呢。
是以,听陌小黛她家二小姐的瞎扯淡,哪里是司雨大人失了恋,那明明是劫云!
少顷,当一股子天雷象征性地劈到本姑娘门口的那块,当初心血来潮种了优昙花却至今没长出草的泥巴地里时。
我皱着眉头退后两步看着十一,指着这小子疑惑地问道:“这是你第几次历劫?”
十一有些不解,却还是对我细数道来:“第一次历劫是我幻成人形的五百年后。”
我点点头。
十一抬头看了看那片劫云又道:“第二次天劫是第一次天劫的三千年后,第三次天劫是第二次天劫的一万年后。”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记得了。”说罢这猴孩子耸了耸肩,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想了想又对我道:“天劫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劈一劈,震一震,完了灵台清明神清气爽,爽完了就可以洗洗睡了。”
“……”
十一这话说的甚有道理,却不乏有明显的炫耀成分在里头。
说话间,一道天雷又轰隆隆地砸下来,劈歪了本姑娘门口的那颗合欢树。
我张了张嘴巴,表示受到了惊吓。十一忽然一片了然,转头对我甜甜一笑,道:“这会师兄我只是路过而已。”
通常十一这么笑的时候……貌似最后到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于是本姑娘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吐沫,问道:“所以呢?”
十一当下笑得春光明媚,翘起兰花指往我处一指道:“所以这些天雷是冲着师妹你来的呀~”
余音袅袅,倍显妖娆。
哎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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