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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盖房。【两万,恭候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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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酒楼的君媱,带着两个孩子冲着旁边那条街的集市而去,虽然隔着一条街,却并不影响酒楼的生意,相反还因为就有比别家要高出那么一层,坐在三楼的包厢临窗俯瞰,外面的景致更加的清朗。

    集市上,人来人往,虽然已经进入初冬,却阳光正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顺带泛起了一阵慵懒,虽如此却并不想休憩,只想缓慢走在阳光下,感受那舒服的温度。

    家里没有母鸡,也就吃不上鸡蛋,有两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鸡蛋就成了必不可少的桌上饭食,君媱每天都会给两个孩子做鸡蛋,早上是鸡蛋羹,中午是煮鸡蛋,晚上则是鸡蛋饼,而家里的小坛子里,还有她腌制的四十个咸鸭蛋,久等一个月之后开坛就可以吃了。

    她在一个中年妇人的摊位上,买了六十个鸡蛋,因为全部都是用稻草铺设的,所以可以很有效的避免了鸡蛋的碰撞,之后三人又绕到别的摊位,尤其是两个小家伙,看见什么都新鲜,逛的鼻尖都冒汗了。

    “媱儿?”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君媱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结实的中年汉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在汉子的旁边一个身长俊朗的少年也是笑望着自己。

    “兴哥儿,小舅舅,你们也在啊?”她挎着手中的篮子走了过去,然后让两个孩子叫人,这才问道:“我爹今天去了你家,小舅舅不知道吧?”

    杨槐安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起来,然后对旁边的儿子道:“兴哥儿,给你两个小外甥去买两碗豆花吃。”

    “哎,我知道了爹,姐过来先坐着吧,如果东西多的话,我们送你们回去,我爹赶的牛车来的。”说着就冲着身后几米远处的一个豆腐门面走去。

    君媱小心的放下手中的鸡蛋,只听杨槐安说:“你爹很早就到了,那时候我刚出门,也听说你要盖房子,这是好事,你姥爷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泥瓦匠找了没有?”

    “已经找了,拜托的福运酒楼的曹掌柜,相信手艺应该是很好的。”君媱笑着回道,她并不排斥这个老实的乡里汉子,常年游走在丛林里,造就了他豪爽的性格,当年如果不是靠着他,估计自己这个身体也就免不了被沉塘的命运,之后也出钱给她盖了那个茅草屋,虽然很普通,却也明白,他的家里那时候条件也并不好,有个常年吃药的女儿和还在上私塾的儿子。

    “对了小舅舅,没想着让兴哥儿下场试试?”记忆力,杨兴业过了年也有十六岁了,按理说下场并不算早。

    说起杨兴业的学业,杨槐安脸上挂着笑,很明显是高兴的很,“定了,他们先生说,兴哥儿学的不错,等明年开春就让他下场走走,博个童生,应该不难。”

    “那就好,也不枉小舅舅辛苦了这么多年。”猎户并不比农户轻松的多,虽然每年休息的时间长,可危险却无法比较的。

    “嗨,做什么不是做啊,媱儿这几年也苦了,带着两个孩子。”说着看了看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比今年开春时见到他们,简直强太多了,那个时候个子小小的瘦瘦的,脸色还蜡黄蜡黄的,头发也稀少,再看看现在,两张一样的小脸,白白嫩嫩的,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在脸上用力亲几口,而他也的确是亲了,却遭到了两个小家伙的嫌弃,纷纷抬起衣袖用力的擦着脸,惹来杨槐安心怀畅快的大笑。

    不远处,杨兴业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五碗豆花,上面飘着绿油油的葱花。

    “姐,吃一碗吧,刘婶做的豆花很有名的。”递给君媱一碗,然后招呼两个小家伙,“小山,巧儿,来吃豆花咯,香香的可好吃了。”

    两个孩子很快凑到杨兴业面前,看着那白花花的豆花,拿起勺子吃了一口,两个孩子的小脸都不禁挂上了可爱的笑。

    “舅舅,好好吃。”巧儿从来都不吝啬那萌萌的笑脸和甜言蜜语,说起来特别的顺溜。

    “是嘛,好吃就多吃点,不够舅舅还给你们买。”哎哟,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女娃,这是他们杨家的,君家不要那是他们没福气。

    “兴哥儿,少给他们吃点,刚才还吃了不少点心呢,小心中午吃不下饭。”君媱说道。

    “没关系,姐,这豆花不填肚子的,和水一样,再说我可是有小半年没看到他们俩了,是不是啊,巧儿。”

    “嗯,嗯嗯,巧儿很想舅舅呢。”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很认真的看着杨兴业。

    君媱不禁摇头,这个小娃子她知道什么啊,如今不过才三岁就这么能说会道,以后绝对是个话篓子,而且还是个骗死你不偿命那种的,这种行为她不会约束,却会善加引导。

    “巧儿,娘亲怎么教你的,吃饭时不得乱说话,看你喷的舅舅衣服上,都脏了。”

    果然,巧儿一看,舅舅的衣服上,被她弄上了好多的点点。

    “娘亲,巧儿错了!”她对君媱低头说道,然后扭头看着杨兴业,“舅舅,巧儿错了,别生巧儿的气。”

    杨兴业把托盘放在膝盖上,抬手摸摸巧儿的发,宠爱的说道:“舅舅不生气,没关系哦,脏了可以再洗,但是女孩子要注重行为礼仪,不要让娘亲生气知道吗?”

    看着三人在一起低声说话的样子,杨槐安喟叹一声:“才三岁,就这么懂事,你过的也不容易啊。”

    君媱轻笑,摇头说道:“没什么,有他们在身边觉得很开心,就是当初让外婆伤心了。”

    “早过去了,现在不过就是上了年纪,否则会三五不时的去你那里看看,梦姐儿身子不好,常年靠药吊着,你外婆心里也不好受。”

    “别想太多了,生死有命,每个人其实从一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一步步走向死亡了,无非是早晚的问题,舅舅还是看开点,否则梦姐儿心里也不好受,会觉得拖累了你们。”君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却不想随口一句话,让旁边的杨兴业开了窍。

    “姐,你从哪里学的?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开始走向死亡,姐你真厉害。”他竖起大拇指,多么富有哲理的一句话啊。

    君媱愣了愣,额头黑线滑下,这种话她都是随口就来的,毕竟脑子里可是存了五千年的文明史啊。

    “就随口说的。”她敷衍一句,然后站起身对两人道:“我先去买点肉啥的,好做开工饭,兴哥儿,你在这里帮姐看着他们两个,我一会就回来。”

    杨槐安却摆摆手道:“我给你看着,让兴哥儿跟着你去买,他对这一周围的铺子都很熟悉,也认识人,到时候还能便宜点。”

    “那也行,到时候小舅你把这两只狍子给我留着,我回去炖肉。”她伸手指了指面前摊上的那两个肥壮的狍子说道。

    “行,再给你两只山鸡尝尝,肉绝对比家养的筋道。”杨槐安拿出两只狍子,又挑出来两只山鸡,丝毫都没有半点犹豫。

    君媱也没拒绝,点点头就和杨兴业冲着不远处的肉食铺子去了。

    远处,青山镇牌坊之下,走进来一行五匹马,尤其是走在前面的男子,长身玉立,身姿俊雅,只是坐在马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平添了一股睥睨天下的贵气。

    男子容貌清雅,如同不出世的隐世谪仙,一袭玄色纹金玉兰锦袍,一双白底黑靴,腰间一条紫色墨莲腰带,旁边挂着一块莹白流连的玉佩。他不似薛离尘那般让人只一眼,就觉得美,这个男人出色的是气质,是已经让人觉得看一眼都是亵渎的那种气质。

    墨色的凤眸缓缓扫过前方拥挤的人流,宁月谨对旁边的青衫男子道:“苗若,换条路。”

    苗若低声应道:“是,主子。”

    随后,苗若调转马头,想着旁边一条小巷而去,一行五人很快消失了踪迹。

    牌坊下,听着的数量牛车以及数位蹲在一起抽着旱烟的老者,看到那消失的五人,有人不禁低叹:“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有谁比那位公子更出色的。”

    其他的老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福运酒楼,此时一斤刚开始陆续的进来客人,虽然并不到午饭的点,但是那些赶集的人也许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能出来吃一顿好的,等中午的时候人太多,万一碰到熟人的话,告诉家里的媳妇老子,那可了不得。

    二楼,薛离尘还在悠闲的过着狐裘,吹着微凉的暖风,间或抬眸看一眼窗外。

    自己坐马车,宁二爷是骑马,没道理比自己到的晚,还是路上除了什么事耽误了?

    他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了,说实话早就想闭上眼睡觉了,无奈那个男人就是不出现,万一他这一闭眼错过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哒哒哒……”

    正想着,一阵缓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让薛离尘瞬间慵懒的眸子,变得格外的精神,探头出去,就看到一行五人已经出现在酒楼下面,正是那位爷和他的四个随从,苗若,竹影,千龙,冰晨,曾经是天启国第一黑道杀手组织鬼殿的顶尖刺客,四年前鬼殿被灭,除了这四个人无一幸免,别人不知道,薛离尘却晓得,那四位顶尖的刺客已经归顺那位爷,否则他们的下场估计也是死无全尸。

    “哟,二爷,你来的可真真是有点晚,我可是等你一个半时辰了。”他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已经下马的宁月谨。

    宁月谨眉毛微挑,抬头看着探出一颗脑袋的薛离尘,之后缓缓勾唇,“阿离不是要去卧龙寺?”

    “本来是要去的,临行之前却从华忠口中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就绕个路了。”他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个小奶娃,心里就不禁打滚长啸,真好啊,这个家伙,终于是没有掌控了一把。

    宁月谨负手,冲着二楼缓慢而来,丝毫不在乎他的气度是否会引起众人的围观。

    来到二楼的房间,宁月谨侧身坐在了旁边另一张软榻上,站在薛离尘旁边容貌秀丽的侍女,已经取出一只骨瓷玉杯,给宁月谨倒了一杯茶。

    “阿离这个路,绕的够远。”八天,也就是他愿意绕路,寻常人会为了一天的路程去绕这个三天吗?

    薛离尘抬手捻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笑的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为了宁二爷,我就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了。”

    “既然如此,正好。”宁月谨点头,“我准备在这里建一座庄子,人手方面就交给阿离了。”

    薛离尘一听,顿时感觉万物复苏了,“二爷,你要金屋藏娇?”

    宁月谨黑了脸,他活到这么大,性事只在四年前发生过一次,对于那方便,他有洁癖,而且严重到让人发指,否则皇帝也不会三天两头的给他府里塞女人。

    “自然不是,至少碰巧的在青山镇发现了一座煤山而已,宫里那个让我过来了。不过,看阿离的意思对于七夫人看来是真的着急了,这次我就代为做主了,我会让宫里那位给你指婚,绝对会让阿离满意的。”宁月谨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喝着面前的雪山毛尖。

    其实,在最开始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薛离尘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耳光,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时不时的去戳宁月谨几下,但每次的结果都是自打嘴巴。

    “我说二爷,你能不能别拿宫里那位来威胁我,真的很无力啊。”他闷声抗议。

    “因为很好用。”这就表示,以后不听话,再来招惹他,还是会乐此不疲的。

    京城里,提起丞相府七公子薛离尘,那个少女不是双眸含春,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可让人吐血的是,他不进朝堂就已经让很多大家闺秀伤心了,还到了二十二岁,至今身边只有两个通放,别说是正妻了,连妾侍都没有,如此好的男人,居然常年不在京城,就算是在府里,七公子的院子也是禁地,没有他的允许,就算是丞相大人也绝对是进去就将你送出来,怎能不碎了一地名流闺女的芳心。

    也正因为如此,让相爷夫人是抽的吃不下睡不好,恨不得把全京城的大家闺秀给他娶回来,奈何无能为力,如果真的有皇帝赐婚,她可就是阿弥陀佛了,却也明白自小薛离尘和宁二爷关系不同,也正因为和宁二爷关系不同,皇帝对他给格外的厚待,不会在未经他同意的时候,对他的婚事随意干预。

    “这样的事情你也接?他收下无人可用了?”薛离尘说道,“这不是户部的事情?王尚书就不行?”

    皇帝可就这么一个弟弟啊,不过就是出现了一个煤矿,居然就把自己唯一的弟弟拿来使唤,他还真舍得。

    宁月谨却丝毫都不在乎,声音依旧清雅如玉,如滴落玉盘一般清朗:“王大人年纪大了,不宜车马劳顿,其他人他也不放心,毕竟这可是天启国第三座煤矿。”

    能发现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是开采,那可是需要绝对多的劳动力,而青山镇虽然算不上是大镇,却人口众多,到时候工人倒是可以凑到为数不少。

    至于他么,在京里和外面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对于住的地方他却不得不讲究,不求奢华干净即可。

    “那你要在这里呆多久?总不会等着煤矿全部开采完毕吧?这没个三五年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会,看情况而定吧。”他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现在国泰民安,并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连他都闲的无所事事了。

    突然,薛离尘遣走几个下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皇帝的时间可是快不多了,你离京时间久了,不是好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月谨却抬手把玩着手里的玉质茶杯,笑的神秘莫测:“急什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是,不管他如何,你专心做你的商人就是。”

    “你这人……”薛离尘气急,“我这不是担心你,万一宫里那位一没了,被几个侄子群起而攻之,我可是绝对会找个最好的位置看戏的。”

    “你觉得他们就算其中真的坐到那个位置了,会真的敢和我作对?”他的眸子很恣意,黑的如同两眼深潭,冷静而沉着。

    看到如此状态的宁月谨,薛离尘默默的叹口气,“我是不担心你,只是我总觉得那五个王爷,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自己兄弟不争取,却盘算到你的头上,你说的在怎么,也是他的兄弟啊,居然看着自己儿子和自己亲弟弟暗地里折腾,他不管不顾,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宁月谨唇畔始终带着一丝笑意,但是当薛离尘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神闪过一抹赞叹。

    不错嘛,居然能看得出来。

    在自己亲弟弟和儿子中间选择,是个人都知道要选哪一个,何况是那个久居高位的人,亲情早就越来越薄弱。

    临近中午的时候,君媱单独一个人来到了福运酒楼,没有看到曹掌柜,却见到了在一楼柜台后忙碌着收钱的青云。

    “君娘子,你来了,我已经帮你问过了,泥瓦工总共有十二个人,每人每天是六十文,中午包一顿吃的,手艺君娘子绝对放心,好的很,我们后面的那个院子就是他们帮着盖的,冬暖夏凉。”

    这君媱进来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青云就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个痛快,说完之后,边守着银子,边等着君媱的答复。

    君媱也只是在脑子里简单的想了想,最后冲着青云点点头,道:“那行,就这样吧,青云啊,等你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后天早上就去我家那里开工。”

    “哎,我晓得了,君娘子放心吧,保证耽误不了。”

    “那行,青云你忙着,我家里还有事,也就先走了。”还有砖瓦木料之类的需要买,今天回去就让君正民去村里的砖厂那里问问。

    “君娘子慢走,有空常来。”青云招呼着一个店伙计将君媱送出来,目送着她离开。

    楼上,薛离尘自然是看到了君媱的身影,他眼神落到宁月谨身上,看他正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想着告诉他有个女人生了一个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臭小子,可是又一想他总是威胁自己,自己凭什么还要告诉他,万一自己不小心弄错了呢,想到这里他又决定,还是日后查清楚再说。

    于是,父子相认的日子,被一拖再拖,全拜这个狐狸男所赐。

    君媱回到杨槐安那里,父子两人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牛车上摆放了不少的东西,都是君媱买的,除了鸡蛋,还有黑面玉米面,十几颗大白菜,又买了半扇猪,两副猪下水,她准备回去精心烹制一番,今晚就让小舅和爹娘尝一尝。

    另外,碗筷盘子又买了不少,省的这几天不够用,糖茶点心也买了不少,还有给杨兴业买的笔墨纸砚,给他的女儿梦姐儿买了一匹花布,总之是装了足足有半牛车,看的杨槐安是目瞪口呆。

    “媱儿,这可是花了不少钱吧?”他有点心疼。

    “没多少,有兴哥儿在旁边跟着,人家都给算便宜了不少,后天如果小舅不忙,就带着外公外婆,舅妈和梦姐儿一起去我家,后天上午有个开工饭,我娘身子不好,正好让舅妈帮我个忙,省的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有什么,晚上回去我就和她说一声,无忧和巧儿坐好了,舅老爷开车咯。”鞭子一扬,在空中清脆的炸开,然后拍打在牛背上,老牛叫唤两声,甩开蹄子就冲着泉水村的方向去了。

    回到家里,就看见杨氏和君正民正在给君媱收拾院子,而一进院子里,就听见鸡叫声和猪叫唤的声音。

    “娘,你们把鸡和猪赶过来了?”君媱下车问道。

    “是啊,你爹说你要盖房子,正好鸡肉猪肉啥的就不用买了,直接用这个就行,虽然猪还不到时候,可也挺沉了,杀了也可以。”杨氏笑着说道,然后就看见了走在君媱身后的杨槐安,忙扔下手里的扫把,快步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他就,你来啦。”

    “大姐,你不是身子不好,不在屋里坐着,还在外面干嘛,这天多冷啊。”杨槐安拉下脸说道,眼神还射向了君正民。

    好似是察觉到兄弟眼神的不善,杨氏忙扯扯他的衣袖,对身后的杨兴业道:“兴哥儿,跟你姐进屋吧,我和你爹说会话。”

    “哎,大姨,我知道了。”杨兴业也没多说,把车上的东西全部都搬下来,然后帮着君媱往屋里拿,两个小子也想帮忙,动动这个太重,那个太沉,最后只得一人一手,拎了几封点心回了屋。

    君正民没有凑过来,只是笑着冲杨槐安点点头,上前搬起那半扇猪就向厨房去了,走路间虎虎生风。

    杨槐安拉着杨氏道一边,低声问道:“姐,你身子是咋回事?”

    杨氏表情一暗,哑然道:“没什么,没了个孩子罢了。”

    杨槐安一听,差点没发飙了,掉了个孩子?整个老君家和老杨家谁不是盼着杨氏能再生一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这老杨家还没个消息呢,说没就没了?

    “咋回事啊?我和爹娘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大姐,这是可不能瞒着。”

    “不瞒着咋行?”杨氏瞪了兄弟一眼,“现在都没了,让爹娘知道不得难过?我可是告诉你,回去别乱说,否则看我不拧掉你耳朵。”说着伸手比了比。

    杨槐安抬手摸了摸耳朵,小时候可没少被这个大姐拧过。

    “那你们现在这是住在媱儿这里了?”她家可就这三间屋子一个火炕啊,火炕就能睡三个人。

    “还没呢,还是住在我们西厢房,我们和老爷子分家了,如今自己过,否则哪里能来媱儿这里啊,这次盖好房子,我们就可以搬出来了。”想着这几年没有帮到女儿,如今反而要靠着女儿他们才能分家过上自己的日子,杨氏心里就酸溜溜的。

    杨槐安可不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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