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万莫星的抱怨，女鬼姐姐却是丝毫不在意的大笑起来，“就算要走，我也要先送你一份大礼，算是那么多年来你洗衣服做早餐的报酬好了！”
是大学四年的学费吗？万莫星不由在心中猜想起来。
“喂，你说，”女鬼忽然又将头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人和鬼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人和鬼不一样的地方？万莫星有些不明白女鬼姐姐为什么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两者不一样的地方多了，一时间万莫星也不知道该先说哪一点。
没有等万莫星回答，女鬼倒自言自语起来，“人是从小孩长大，然后变成大人，然后衰老，然后死去，但鬼却可以永远不变。”
相对于人来说，鬼的时间更为永恒，万莫星想起自己是十岁时第一次见到女鬼姐姐，然后一起过了八年的时光，自己也已经从那个时候的小孩子到现在快要成年，而女鬼却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所以说鬼可以永远不变也不算错误，万莫星认同的点了点头。
而女鬼却自己否认起来，“不对啊，就算是鬼，我们也可以改变的，喂，你知道吗，我也是从小孩子长大到现在的，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像你们人类一样变成老奶奶的。”
万莫星忽然想起来女鬼姐姐的确不是普通的鬼，而是画皮，那种可以换皮囊随便改变外貌的特殊鬼，或许现在看到的女鬼姐姐并不是她真正的样子。女鬼姐姐生前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万莫星不由的好奇起来，但是没有等万莫星问，女鬼就自己继续道。
“这不是我真正的样子，但是我到底长什么样。连我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说什么人鬼殊途都是屁话，我明明也可以像你们人类一样长大变老，我也明明可以像你们人类一样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的。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女鬼的语气中忽然带着丝丝的哭腔说道。万莫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背上的女鬼，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情吧。
女鬼姐姐也曾经想要和某个人类一起变老，变成老爷爷老奶奶吗？万莫星忽然想到了今天遇到的两个神灵，他们的感情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对于永恒的他们来说，能够陪伴着重要的人一起变老大概就是他们真正希望的事情吧。
女鬼姐姐口中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女鬼愿意舍弃永远年轻漂亮得皮囊，甘心一起变老呢？女鬼姐姐又曾经经历过什么？万莫星忽然发现，虽然一起生活了八年。自己却对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一无所知。她从哪里来。她经历过什么，自己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是否有亲人在世。或者埋葬她的坟墓又在哪里？
万莫星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女鬼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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