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铭的衣袖,赵昭雪故作娇嗔道:“之前的事情是昭雪的错,可是现在昭雪却是千真万确的为阮家着想,安姐儿这个时候生病我也急,可是她若真的有什么意外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放弃和将军府的联姻?老爷您比我明白家里现在的处境。等到成亲之日若真的安姐儿好了也就罢了,可若真的不好我们当如何?只要您成了将军的岳父大人,还怕他翻脸不成。”
阮子铭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而开,心中将赵昭雪说的话从头到尾的盘算了一遍,思索着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老爷。其实之前在京城中住的那阵子,我倒是听到了一些有关于将军的流言。”
“恩?什么流言。”
“老爷可知道前任丞相齐桓,我可是听说她家的嫡出女儿齐水柔正是原本太有想要许给将军的那位千金,而且似乎太后现在依旧有这个想法;
。”
“你怎么知道?齐家,一个罪臣之女如何配得上镇国将军。”阮子铭冷哼了一声,哪怕当年齐家再声名显赫,一夜垮台之后族中众人只怕没有诛连之罪妻女也多半充为官奴了。
“是不是罪臣不要紧,重要的是太后喜欢又寄养在膝下赐了锦馨公主,太后因为把持兵权和圣上日渐不和之事人尽皆知,圣上又倚重将军,那么只怕太后就更不介意这样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公主嫁到将军府上了。”
“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是否可靠。”
“自然是可靠的,那些日子在京城,妾身可是没少出入二叔府上。”
“只要太后有意圣上也不能违拗她,公主毕竟是公主,顶着这么个头衔入府必然是正室夫人的位置,那他何故又要来求娶我们阮家的女儿。”
赵昭雪嫣然一笑的扶上了阮子铭的肩膀,眼神也渐渐妩媚起来:“试问有几个男人是像老爷这般始终如一,妾身打听过了,将军确实只是在安姐儿儿时见过一面,大概只是念念不忘罢了,或许真的换了萍儿也一样,更何况您忘了我们除了安姐儿是修仙之人还有一个念哥儿呢,她母亲想要脱离阮家已经不只一年两年了。”
“你是说念哥儿肯帮着我们?他可是有什么法子?”
“修士的手段根本就是我们猜不到的,我也是试探着问了念哥儿才知道有易容丹这么一样好东西。”
“顶数你聪明,若真是这般就按你说的打算,若萍儿真能嫁入将军府也算是幸事,只是安姐儿……”阮子铭的心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来,这些年他一直以为阮安安并非自己亲生,养着却不去心疼一点半点,当年他也并非对薛檀毫无感情,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到将那些感情硬生生的磨得一点不剩。
“安姐儿就先好生的在家里养着,等到萍儿离家嫁到将军府以后在让她走了就是了,她一个修士可去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可是听说她现在在仙界是十分的炙手可热呢,莺姐儿这一路跟着他们回来,听说蓝昼和蓝夜就是仙界的一个神秘公子派到身边来保护安姐儿的,说起来安姐儿这么多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我们根本不清楚。”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说。”
“夫君您整天为商铺的事情奔波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她若是真和那公子清清白白的也好,可一旦真的牵扯不清再嫁到将军府岂不成了我们阮家教女无方,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换了,也免得人家最后说我们阮家出的都是不守妇道的女儿,有了一个莺姐儿我们的笑话还不多吗。”
“这样说看来这事情还真是势在必行的,不过她身边那两个丫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事须得好好斟酌一下,镇国将军大婚必定是圣上钦赐,只怕我们一旦有什么闪失就是欺君之罪。”
“我们是欺君,难道将军就不是了吗?不过夫君还是要筹谋好,最好能够以替女儿准备嫁妆和将军提些要求归还部分店铺并消去压在官衙的罪名,一来一旦将军发觉我们李代桃僵也不至于没有退路,二来将军娶夫人总不好娘家是有罪之人”
“夫人说的甚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