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小麦抬眼冲她咧嘴一笑:“二姐你放心,咱占着理儿,那柳太公也拿咱没法子。如今他已应承让咱们继续摆摊了。”少不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花二娘越听越气。恨不能一蹦三张高,咬牙切齿地道:“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跑去告咱们的黑状?老娘行得正坐得直,平生就没怕过谁!他有胆子干这种丧良心的事,就该有胆子站出来认,到时候,你看老娘能不能活剥了他的皮!”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咱都不用猜,这事十有八九就是那关蓉做下的!她见咱们在河边摆了摊,生意一日比一日火,就想跑来分一杯羹,被你给拒绝了,肯定心生不忿,索性跑去告咱们一状,一拍两散谁都别得着好!我跟你说,就那关蓉,跟柳老头他大孙女――好像是叫秋芳――感情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来往别提多稠密,只需那秋芳在柳老头面前帮她说两句话,这事儿丝毫不难!”
花小麦半晌没有做声。
说实话,刚知道这事的那一刻,她也是立马就想到了关蓉身上,觉得自己那日拒绝她时,态度或许冷硬了些,她心中不满,跑去告上一状,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实在不像关蓉的作风。
她并不是觉得关蓉有多么的善良无害,只不过是瞧出,关蓉似乎很想挣钱。
前些日子,关蓉每日按时到河边帮忙照顾摊子上的生意,说白了,不就是盼着花小麦能心软、过意不去,或是拉她一块儿经营买卖,或是分给她些许好处吗?她那样想赚钱,摊子一旦关张大吉,她还能捞着什么?她跑去告那一状,对于花小麦来说固然是个大损失,但对她自己,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吧?
以关蓉的心思,应是很容易便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除非是又出了什么事,彻底将她惹怒了,再也顾不得许多,否则,她应当不至于如此轻举妄动。
低头思索了一番,花小麦看向花二娘:“二姐,除了关蓉之外,那柳太公家平素还和哪几户人家交好?”
“唔?”花二娘疑惑地看她一眼,当真冥思苦想了一番,突然睁圆了眼睛一拍脑门:“呀!”再看向花小麦的时候,表情就有点心虚。
“呀?”花小麦似笑非笑瞟她一眼,“怎么,你想起来什么了?”
花二娘耷拉着脑袋,咬咬嘴唇:“我突然想起。那个耿婶子,跟柳老头他大儿媳妇颇说得着,平日里只要一遇见,就要说上许久的话,连去县城买东西,也要相约一起……”
“所以呢?”花小麦不解其意,“你该不会是想说,耿婶子因为之前那桩亲事没成。就恨上了咱家,卯足了劲儿要跟咱们过不去吧?这至于吗?”
花二娘很罕见地在花小麦面前有点气势不足,拿眼睛偷偷瞄她一下,忙又低了头,小声嘟囔道:“光这一件事,自然是不至于,但是……你不是知道吗?自那件事之后。我和耿婶子之间就生了龃龉,在路上碰见了也非得吵上两句嘴不可……就三四天前,我在村儿里又跟她撞了个正着,吵起来了。”
她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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