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
那孟郁槐向来甚少跟村里的姑娘来往,迎面在路上遇见了,也不过点点头,打过招呼就了事,却怎生对自家小妹的事如此上心?
早两个月,便巴巴儿地送了那番椒种子来,如今又浩浩荡荡领了人来照顾生意……这事,不妥当啊!
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头,半晌,方没头没脑地丢出一句话。
“孟家大哥那人,自是没的说,村里人人提起,都是要竖大拇指的。但他那老娘,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花小麦一下子怔住了。
她又不是火刀村里那起腼腆害羞的姑娘,哪里能不明白花二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
这种情形底下,她就算明白了,也只能装不懂,于是也并不开腔,只管默默坐着。
见她不搭话,花二娘更是发起急来,拿手拍了两下桌面,急吼吼道:“我这可不是吓唬你呀!人人都说我是这火刀村里最泼辣的婆娘,但在我看来,孟家大哥那老娘,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他老娘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表面上阴恻恻地不言不语,实则能膈应死人!我在这村里住了两年多,我有甚么不知道?”
她抬头看了花小麦一眼,叹口气,又接着道:“你打量着,这几年她如此替孟家大哥的亲事着急,却为何每次都只打邻村姑娘的主意?哼,这火刀村里但凡心疼闺女一点的人家,即便瞧着孟家大哥再好,也不敢轻易将自家闺女与了他!我说过,你的亲事,我不求对方大富大贵,最重要一点就是你决计不能吃亏、受欺负,那孟老娘……”
花小麦听得发烦,眉头拧得愈加紧了,闷了许久,冷不丁道:“二姐,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啊?孟家大哥照应我,也不过是看在我姐夫的份上,哪有你肚子里那么些弯弯绕?你若实在觉得不妥,有本事就让姐夫当着人家的面儿把话挑明了,这会子自个儿在这儿瞎担心,有什么用?”
“啧,我这不是担心你……”花二娘话说到一半,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措辞,张了张嘴,扳过花小麦的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真是我想多了?”
“对,你想得实在是太多了!”花小麦翻了翻眼睛,摸黑从钱匣子里取出那两串还没捂热乎的铜钱递给她,“喏,你不想欠人家的情,又不想让我与人有瓜葛,这钱,赶明儿你就拿去还给人家,只当我白做一晚生意。不过先说好,房后那番椒,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肯挖出来还他,那可是我的命!”
她这会子还只惦记着钱和番椒,花二娘心中稍稍安定了一点,想了想,把钱又推回来:“足足两百文,我也舍不得,过两日找个别的方法把这人情还了也就罢了。”
花小麦一听这话,巴不得一声儿地立刻将钱丢回匣子里,抱到床边塞到自己枕头下,打了个哈欠道:“你莫名其妙唠叨这一通,害得我钱也没数成,我困了,要睡觉。”
花二娘只得站起身,顿了顿,忍不住又唠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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