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花小麦新开的摊档,这一晚,火刀村的河岸上委实热闹了一阵,围观群众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还有不少人领着孩子跑来凑趣。人气的确是旺得很,只是终究看的人多,吃的人少。
景泰和在稍晚些的时候也来了河边,本是想搭把手帮些忙,却被花二娘远远推到一边。三人就在摊子上解决了晚饭,眼见到得亥初时分,村里渐渐没什么人走动,花小麦料想应是不会再有生意了,便招呼了花二娘收摊,将一应家什用板车推了慢慢走回家。
进了院门,景泰和立刻就去给花二娘煎药,花小麦去了厨房里收拾,唯独花二娘,一面不住揉着肩,一面取了那装钱的匣子,立刻走回堂屋里仔仔细细地数。过了不上一会儿,花小麦与景泰和也走了进来。
“姐夫,今日是你让大圣哥到摊子来的吧?”花二娘在那里数钱数得投入,花小麦就坐在桌上,笑嘻嘻地与景泰和闲聊,“他在那里满嘴赞我做的面好吃,声音响得像是要吓死那些在旁边看的人一般。我知道他是一番好意,死死憋住了,差点要笑出来呢!”
景泰和熟知孙大圣那人的性子,当时情景虽未曾亲见,却也能猜到一两分,也笑着道:“我不过跟孙大哥提了一句,他便拍着胸脯说一定会去给你捧场。他那人是个热心肠,只是无论做什么事,都务必要折腾的动静越大越好,自打我幼年与他相识便是这样,眼见着是改不了了。”
“不过,也亏得他这样咋呼了一下子,立马就有人站不住,跟着来摊子上吃面了。”花小麦一想起孙大圣那夸张的模样就笑得打跌。坐在椅子里摇摇摆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头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花二娘听得心烦,将那钱匣子往桌上一顿,没好气地高声道:“笑笑笑。笑屁呀!我数过了,今日卖出去十一碗面,这匣子里总共有七十六文。还有十三文是大圣兄弟的人情,那是要还的!六十几文钱,除开利润,至多还能剩下三十文,你俩还高兴的了不得,我都要愁死了!”
“愁?二姐你愁甚么?”花小麦不解,转过头去看她。
“你还问我?”花二娘更是怒火中烧。“每晚都要在那摊子后守着。一个月下来累得半死。也挣不回一吊钱,倘若累病了,还得花钱买汤药,这买卖做得太不划算!”
“二姐,我看你才是真糊涂。”花小麦闻言便摇了摇头,“咱们头一天摆摊,就能净赚三十文。你该高兴才对。”
“我糊涂?你倒说说,我甚么地方糊涂了?”花二娘伸手一拍桌面,凶巴巴地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花小麦抿唇笑了一下,“我且问你,火刀村有多少户人家,一共又有多少人?”
花二娘心内疑惑,却果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总有七八十户,三四百人吧。”
“这三四百人里,每日若有十之一二跑来吃面,你算算,咱们又能挣得多少钱?”
“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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