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进了林子一趟,捉回这么两只兔子,他和他娘也吃不了,顺道儿给咱们就送来一只,怎么了?”
“没,没什么。”花小麦赶紧摇头,带了点踌躇接着问,“那……那他就没说点什么?”
糟了,孟郁槐真的来过,这下要倒大霉了!
没成想,花二娘却完全会错了意,一挥手,满不在乎地敞着喉咙嚷嚷:“他能说什么,你还指望他给我赔不是怎地?我估摸着啊,他自个儿心里也明白,那天在咱家说的话不是个味儿,这不就送点东西来,表示表示歉意吗?他送来了,咱们就踏踏实实收下,想那么多干嘛?”
说着,她还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鬓,面上浮现自得之色:“嘁,我看他平日里正经八百言辞冷淡,见了姑娘家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全火刀村的女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似的。其实他心里究竟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言语间,大有全村各年龄层男同胞都为她的美貌所倾倒之意。
花小麦没工夫笑话她,尽量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道:“他家里就只有他和她娘两个人吗?哦,对了,他是镖头,想必家眷都在县里吧?”
“甚么家眷,孤家寡人一个呢!”花二娘就撇撇嘴,“前二年我刚嫁来那会儿,倒是听说有人给他说了一门亲,可刚定下没多久,那姑娘就死啦!这不就一直耽误到今天了?他爹去得早,他娘那脾气,又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硬,就为了他这亲事,成天火烧火燎的,见人就唠叨个没完,也亏得他,还能那样从容淡定,一点儿不着急!”
没成亲?花小麦彻底放心了,嘴角一下子翘了起来。
且不论她在林子里的行为合不合适,至少,那勾搭别人丈夫的罪名可以彻底从脑袋上扒下来了,扬眉吐气天地宽哪!
了了这桩心事,她整个人瞬间便觉松快许多,将花二娘拱出厨房,捉起那只可怜巴巴地野兔,手脚麻利地剥洗干净,预备做一道“麻辣酒香兔”。
家里现成有花二娘旧年做下的豆豉酱,花小麦揭开盖子闻了闻,不死心地又伸手蘸了一点送入口中,毫不意外地发现,这酱果然又咸又苦,还隐约有一种可疑的酸味。她也懒得再去猜测这几年景泰和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端上一只小碗,便去隔壁的潘太公家重新要了点豆豉酱,同时在心中琢磨,既然注定了今后都要留在这里,那么等明年开了春儿,自己也该拣那常用的各种酱料,重新做它几缸子。毕竟,在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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