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发丝不安分的散落在额前,平添几缕妩媚的味道。他的身形挺拔,却略显消瘦,肤色也略为苍白。只是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种惊心动魄的美好中,竟隐隐夹杂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邪魅和狠毒。
女娃呆呆地注视着那缕幽魂,早已把烦心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他是谁?他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还有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绝望?
正思虑间,舟身突然一晃,女娃一个不稳,直直向前倒去。没倒进舟底,却倒在了那人的臂弯里。那人伸臂将女娃扶住,女娃仓皇中抬头,四目交织在一起,彼此探究。时间似乎也瞬间定格,只有女娃胸前的红宝石像摆钟一样的晃来晃去。
“少君,没事儿吧!”白无常手忙脚乱的将女娃扶起,女娃从那人怀中挣出,退到一边,忍不住,又偷偷去瞄那人。那人淡淡回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默默望着前方。
“白叔叔,我没事!”
白无常见她无恙,放下心来。
小舟继续前行,女娃出乎意料地安静下来,白无常心里纳闷,却不知女娃此时正默默打着小鼓。
那个人的眼神像有生命般,一下子便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凝望着那人的背影,女娃的心底渐渐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她的心里也分化出了两个小人,一个强烈支持,一个拼命反对,不一会儿,她的手心和额头便紧张的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白无常见女娃一会儿摇头不语,一会儿蹙眉叹息,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女娃眉目生波,嫣然一笑,遮去了心中的尴尬。
那个背影好生寥落,看得她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算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像上次那样被父王罚去虚境,面壁三年。脑海中浮现出阎君火冒三丈的模样,女娃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战。
主意既定。女娃悄悄在手上捏了一个咒,那缕魂魄手腕上的绳索应声而断,黑白无常来不及阻止,女娃已经一掌推出,将那幽魂推下了渡船。那幽魂落入水中,回头望向女娃,先是吃了一惊,静静凝视片刻,转而嘴角一扬,一转身消失在水面上。
黑白无常连忙近身去看,水波荡漾处,哪里还有那幽魂的身影。
黑无常冷哼一声,怒气腾腾地盯着女娃,头顶聚起一团煞气。
白无常拂尘一扫,不动声色地护住女娃,急道:“丫头,你这回闯大祸了!”
“也许还追的上!”黑白二君对视一眼,来不及多加责备,黑白两道身影便已齐齐飞出,循着幽魂消失的方向飞去了。
九曲回廊之上,罗幕重重。一个葱绿色的身影默默走着,眼看到了大殿之外,双脚却如千斤般,再也挪不动了。
“是年儿么?”温柔的女声响起“进来吧!”
原来母后也在,女娃松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提足跨进大殿,偷偷扫了一眼,只见灯火通明处,阎君一脸盛怒,正瞪直了双眼凶巴巴的望着自己,小心脏不禁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忙求救似地望向阎君身旁的夜叉,夜叉正是地府的王后,女娃的亲娘。阎后虽为夜叉,却生的一点都不丑,反而温婉柔美,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父王最是敬重母后,平时自己闯了什么祸,只要求求母后,母后三言两语,便能轻松化解父皇的怒气。可是此刻,母后竟少见的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怕是今天这关不太好过了!
“跪下!”
女娃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忙乖乖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自己说说,做了什么好事?!”
女娃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低声回道:“年儿一时顽皮,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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