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几天开始,淋淋漓漓的小雨就下的没个停,虽说是春雨贵如油,但是连日的下着,也教人有些焦躁。
穆非城左手撑着一把黄油纸伞站在路边,他面前的小沟里流过浅浅的一层清水,几率葱绿的水藻飘飘荡荡的,底下一大团一大团的黑点儿伏在黄色的淤泥上泛起点点的水光,那是聚成一群群的蝌蚪。
“非城,你做的很好了啊,”因为是阴天小雨,没点阳光,所以灵陵很直接的凝化了个形体站在了穆非城身边,她的手里也打着把伞,虽然身为鬼魂这实在有点多此一举,但是灵陵还是尽量尝试着以一个人的身份站在穆非城身边。“我真没想到我教会你铸造兵刃,你却在机关术法这方面更有天赋,一人解决一个村子的水利堤坝,实在是挺难得了。”
穆非城身上罩着一件灰色的外衫,腰带上吊着一串玲玲当当的小玩意儿,因为年纪合适,穆非城比起离开青城派的时候个头又高上了不少,身量长开,像是一株气势汹汹向上窜的小白杨树。
“一般一般,”穆非城摆手,“不过总算是做完了,再到汛期大约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了,我们也能走了。”
“嗯,好的。”
穆非城有些困倦的揉了下眼睛,这些天他的消耗非常大,但是嘴边还是露出一丝宽慰的微笑,纯黑色的眼睛里映着黯淡的天光,显得异常柔和。
“灵陵,我最近按照你给的法子修身,结果晚上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穆非城突然说道。
“做梦?”
灵陵瞳孔突然紧缩了一下,然后表情又瞬间恢复,“非城,大约是灵力流的副作用?你自从离开天仓山,对修行基本完全疏懒了,要不是催动部分机关需要灵力,你大概现在已经连木灵调动都忘了吧。”
穆非城干笑了一下。
他本身自然是不想再去动灵力修行的一点主意,但是自从天池珠破碎之后,灵陵只能直接栖息在他的随身物件里,尽管已经竭力压制了自己的鬼力,但是那股阴气却不是完全能压制的住的,对于穆非城这个活人,自然是日积月累的损耗。
在不久之前,穆非城时常会有些头晕目眩气力虚弱,灵陵知道是自己的缘故,无奈之余只好提议穆非城重拾丢弃了好些日子的修行,起码尽量减少灵陵鬼气对他的伤害。
“你只管修行我教给你的口诀就好,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打杀的仙法。”灵陵知道穆非城的顾忌,事先解释道,“你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又不像清雨前辈那么强,这个法子只能减缓对你的影响,之后慢慢再想办法。”
穆非城最后也只好点头,记下了灵陵传授的秘法。
但是最近晚上却不断被一个个奇怪的梦境困扰――穆非城在梦里的感觉异常真实,却又异常遥远,他一会儿在巨大宽阔的森林里奔跑,一会儿在光怪陆离的高原,眼前有很多巨大的蝴蝶和体型小的不正常的老虎跑来跑去;天上偶尔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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