钿的光洁额头和浑如点漆的杏眼,也是一道魅惑天成的风光了。
她只是三清阁的一名琴女,擅弹箜篌,所以在这里,她的名字就叫箜篌。
根据阁主的吩咐,专门在此以琴声取悦这些来自神州各地的贵宾。
纤纤玉指不远抚过细腻的丝弦,一双美目匆匆的在此时的送风堂上扫过一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继而恢复了低眉顺眼的姿态。
送风堂里此时不过七八人。
北侧长廊上,一个格外矮小的身影倚着长廊,似乎百无聊赖的望着东边方向,已经有半个时辰一动未动。
他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算不上少年,从形容看,最多也就八九岁的光景,笼着一身轻飘飘青白相间的衣衫,黑如生漆的头发用一根青色丝绦挽在脑后,极其清俊漂亮的脸庞长得雌雄莫辩。
虽然只是个年幼的小男孩,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出现在三清阁的二楼表示一点吃惊或者指指点点。
因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看起来八九十岁,行将就木的耄耋的老人独坐在桌前,独自饮了一口来自蜀山深壑里才有生长的名茶“玻璃翠”,那浅绿色的液体好似白瓷杯里匀散着融化了玉液琼浆。
老人脸上皱缩的脸皮和五官活像是一颗硕大的树瘤,连拿只杯子都哆哆嗦嗦的抖上半天,但那是以毒功暗器闻名神州的梁州唐门七少爷唐西龄,现年不过十六岁,但因以毒修练,血肉遭侵蚀,如今只能顶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的脸面。
靠右边些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苗族小女孩,也是一个人,她穿着一件蓝花蜡染的直筒裙,细细瘦瘦的腕上套着一串十几个似乎是兽骨刻成的镯子,头上沉重的银器串花勾连,秀丽的小脑袋轻轻一晃就是一片银叶相互碰撞的叮叮当当声,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但是她的方圆两丈之内不曾有一个人,苗女擅蛊名声在外,脸上清纯如泉水,说不定对你笑笑的功夫,已经施下蛊虫,直钻脑颅了。
出现在三清阁的人,本身就是注定让人吃惊的人,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特别,所以,不会有任何人会去质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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