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下手这么重哩,他知道那候四儿是啥人么!”
张氏坐在灶膛跟前,折了柴禾往里送,颇看不惯自个儿老头子这听风就是雨的样儿,她没好气道,“那候四儿啥人啊,不就是村长的干儿子么,他婆姨下不了蛋,搁自个儿娘家拐来一个祸害咱们村,他还成啥人儿了!”
乔老汉知道,孩子他娘还在为早年分地那事儿生气,村长占着权利,把几块好的地儿分给了他自家亲戚,那本来是该他家得的,虽说事后村长婆姨送来了几两银子,好话孬话都说了,硬是把这事儿压了下来,可孩子他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哎,我也知道那候四儿不是个东西,可他爹是村长,他三娘舅又是里正,他爹又指着他养老送终,老大这会儿把他打的下不来床,他要是有个啥,你说咱以后能好过得了么!”
张氏哼了一声,水开了揭开锅盖,放了几个鸡蛋下去,许是听了乔老汉的话有些忧心,搜肠刮肚的找些借口安抚自个儿。
“村长怎么着,他还能把咱撵出去不成,莫说候四儿不是老大打的,就算是又能咋地,他今儿敢调戏冬儿,明儿就敢对咱云儿动手脚,打他一顿算得了啥!”
乔老汉两眼儿一亮,“咋地,这么说,候四儿不是咱老大打的?”
张氏不满的瞪了乔老汉一眼儿,盯着灶火才慢悠悠说了,晌午候四儿被春花一棒子打的头破血流,落荒而逃,半路上碰到和自个儿一道的痞/子,带着他们又折了回来,十来个大男人把春花堵住,春花在棍子上绑了把剪子,谁上来她就扎谁,那些痞/子不敢上手,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俩俩僵持着。
这时村口路头,乔武和王四忽然回来了,还带着刘大,他们一见这场景就冲了上去,两拨人干上了。
本来乔武他们就三个人,敌不过那十来个泼皮,可后头形势一边倒,早先几个让候四儿调戏的婆姨把她们男人叫来了,随后乔富桩子还有在地里干活的男人也来了。他们一瞧春花伤的起不了身,对方又是候四儿那帮痞/子,新仇旧恨,加上人多气盛,二十几个人把他们那些痞/子打的求爷爷叫奶奶。
最后其他的几个痞/子都逃了,剩下候四儿被打了个半死,大伙儿解了气都散了。
候四儿的家人随后赶到,寻不到打的人,就只有将被打的人儿抬回去了……
“手,胳膊,整个儿动动我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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