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歌舞升平,老叫花看着不远处的江河,眼中露出一丝期盼‘小苦,这七年来有你陪伴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老叫花吐了一口血,摸着小苦悲切的脸庞虚弱的说道。小苦看着老叫花逐渐黯淡的眼神,眼泪再次不收控制的流了下来。‘你从刚开始学会说话,就有着寻常小孩不同的思维,有时候你的冷静连我都感到可怕。我知道你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我不想勉强你什么,只想要你做什么都要对的起自己良心,你能办到吗?’老叫花一脸期盼的望着,仰着头不让自己泪水流下的小苦。
小苦闭上眼睛点点头,泪水随之流下。老叫花见小苦答应了自己,欣慰的一笑,从怀中掏出那把古朴匕首。‘我的一生有太多太多磨难,都是这把匕首帮助我化解的。它的来历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绝对不是凡物。我这一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这把匕首就传给你了,希望它能伴你走过很长很坎坷的路。’老叫花说完凝视着远方江河,眼中便得灰暗起来。
啊~一声疼彻心扉的惨叫划破秦淮河上空,小苦搂住老叫花冰冷的尸体,在也阻止不住汹涌的泪水流出。
大年初一清晨南京城外,一处偏远的小山头小苦和柳木两人,头上各用一条白色纱布包着,在一座小坟包面前撒着纸钱。‘爹,恕小苦无能,不能给你风光大葬,但是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用乔府上下一干人等所有的性命,来祭奠你的亡魂。’小苦在老叫花坟前立下重誓,从地上提起一坛老酒揭开封口,均匀的洒在坟前。
旁边柳木猛的抱住老叫花,坟墓大声痛苦道‘干爹,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任性去找乔水那混蛋报仇,连累了你啊。’小苦听着柳木一番念叨,直感觉心中一团邪火飙升,随即一脚踹到柳木身上咆哮道‘你他妈的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积累实力搞死乔家,你认为你这样一直哭下去,就能哭死乔家吗。’柳木被小苦踹了脚,爬到小苦面前抱住小苦裤脚呜咽道‘哥,我心里真的好难受,你就让我痛哭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哭了。’
小苦听的真切,最后情不自禁的搂住柳木,兄弟俩在老叫花坟前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乔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丝毫没有因为昨晚小苦的事,而破坏过年的气氛。饭桌上,乔水乖巧的给司马夕、乔伟、乔一、乔二、彩蝶等乔府元老敬上一杯酒。三杯两盏醇酒过后,当司马夕脸色终于有了些许醉意,乔水终于假装不经意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司马先生,昨晚那老头手上匕首是何来历?为什么平日不以物喜的先生你,也弄的如此失态?’
司马夕听到乔水口中那句不以物喜,老脸一红道‘实不相瞒,当年我司马夕走南闯北,曾有幸见到过文成公。’旁边乔伟平日经常去戏院听戏,一听司马夕见过文成公立马崇敬道‘莫非是我大明第一军师,能断前世五百年,后世五百年的刘伯温刘文成?’司马夕含笑点了点头继续道‘当年我有幸能听到,文成公与神机谷当代谷主,论及世间各大兵器。当属各朝国器为最,而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那老头手中那柄匕首,定是国器榜上排名第六的大商飞影。’
‘国器?’很厉害么’乔水不屑的回道。司马夕放下手中酒杯满脸憧憬道‘我华夏大地,每个朝代的新旧转换,新的王朝必先为前朝写史,公告天下,暗中则会举全国之力铸造国器以压气运。而每个朝代的国器,在龙脉的滋润下,不但无坚不摧,而且都会有其特殊功能。比如那把大商飞影运劲到刀锋处,则会发出黯淡绿光,就是早已失传的噬尸毒,此毒腐蚀性巨强且无药可解。’
乔水听了司马夕的话,想到那名中了噬尸毒的家奴惨状,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乔三富听了司马夕的话,突然道‘那现在那两人已跑,如果他日那臭小子用大商飞影上的噬尸毒来暗算我们,到时候可是防不胜防啊。’司马夕和小苦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最后一场丰盛的酒席,在大商飞影的威慑下,惨淡的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