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之后,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这位大兄弟,你可别误会啊,外面那都是瞎说的,这房子,对,这以前是我家来着,离婚之后就归我老婆了,不对,是归我前妻了,我过几天就搬走,这是给我时间收拾收拾东西呢,我也没钱,我和我老婆离婚,我孩子都不怎么跟我来往了,而且他们一个个的也没那么有出息,找的对象也都不是什么大款,哪有人会给我一百万啊,别说一百万,我现在连一万都拿不出来,真的不骗你,我还没活够呢,我也不想让你们把我怎么着了,外面那些乱讲的,那都是我吹牛呢,我这人就是好面子,实际上我是真什么都没有啊,而且,我,我跟我那个大丫头都不往来了,她看到我也跟看到仇人似的,她的事你们可真别算我头上啊!”
    “你说不往来就不往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钟翰因为身上藏着摄像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姿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跟别人说能拿到钱的也是你,现在跟我们说拿不到钱的也是你,你满嘴跑火车,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他一说完,戴煦便配合默契的作势要上前去揪住秦父。秦父赶忙多开一边,一脸惊慌失措,嘴上还不忘叨扰:“二位,二位,我跟你们说实话,你看,咱们好说好商量行不行?这事儿现在摆眼前呢。我不是那种舍命不舍财的人。我要是真有那么些钱,我就给你们保个平安,要是你们揍我一顿就能得着损失的补偿。那也值了是不是?可是眼下我没钱,白白被你们卸胳膊卸腿,我划不来,你们卸我胳膊卸我腿。高低也是摊上事儿了,结果折腾完了一分钱也拿不到。这不也白搭么!二位兄弟啊,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真是和我家那个大丫头断绝往来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真的,我怎么说你们才愿意信我啊!”
    “你的意思是,你跟那个当警察的。还有她弟弟妹妹什么的脱离父子关系了?”戴煦似乎不大相信似的,立刻开口质疑。
    秦父一听这话。立刻受到了启发,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我跟她们都断绝关系了,真的,我对天发誓,一句假话都没有!”
    “空口无凭,你说脱离就脱离了,连个声明书都没有,我们咋知道你是不是诳我们呢!”钟翰的话明这听起来像是在怀疑秦父,可是那措辞却分明是带着陷阱,一步一步的在把秦父往他们的圈套里面引。
    秦父还是没有听出来这番话分明更像是一种教唆,他鸡啄米似的一边点头一边朝自己身后的房间指了指:“有有有!我有跟她的脱离父子关系的声明书,就在屋里,我要是拿给你们看,你们能不找我的麻烦么?我已经被那个丫头坑的够惨的了,老了老了落到这么个地步,我可不想再被她继续拖累了,我求求你们行行好,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别拉我下水,行不行?”
    “这个么……”戴煦朝钟翰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万一他耍咱们怎么办?”
    “算了,让他先拿出来声明书咱们看看,要是真的再说,万一是假的,那咱们就走着瞧呗!”钟翰回答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秦父赶忙往屋里跑,临关门之前,又伸头出来,笑得惨兮兮的补上一句,“我忘了放哪儿了,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找找!”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还能隐约听到插销在里面被插上的声音。
    “我告诉你别耍花样啊,就你们家这个破门,我一脚能踹开仨!而且你家在五楼,你要是从窗户上跳出去,就你这岁数也腿脚,跟自杀也没啥区别。”戴煦凑到门跟前冲里面喊了一句,然后轻声轻脚的退回来,凑到钟翰跟前,非常小声的问,“怎么样?我发挥的不错吧?”
    “凑合吧,再给他一点儿提示,免得回头写出来那东西不合格,咱们俩这戏可就不好唱下去了。”钟翰也很小声的回答戴煦。
    戴煦点点头,又重新踱回到屋门口,粗声大气的说:“我跟你说啊,骗我们哥儿俩的后果可严重,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要是看着你拿出来那玩意儿上头的内容根本证明不了你和你闺女完全没有关系,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我有你好看!”
    屋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人回应,戴煦扭头看看钟翰,似乎在询问他自己还要不要再开口,钟翰在镜头前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两个人耐着性子等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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