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找过他了吧?”汤力问。
钟翰点点头:“找过了,白玉冰的死活对他而言根本不构成任何影响,之前走访白玉冰生前的前同事也听到了类似的说法,施向文对于父亲外遇的事情,尤其外遇对象还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性,非常不能接受。所以一直以来和白玉冰的关系都不太好,今天他本人虽然嘴上说着傻。但也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对他母亲的自杀,施向文是根本没有释怀过的。施向文是学化学专业的学生,这个专业在眼下的处境里显得有点敏感。另外,施向文名下有其他房产,但是他一直坚持隔一段时间就回一趟别墅这边来小住一下,一边说不喜欢做生意,不愿意去和父亲学做生意,一边又怕白玉冰霸占家产,时不常的要回去家里宣誓一下‘主权’,这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性格表现。”
“也就是说,这对父子虽然动机不是很明显,但是也都不能说完全不可能有作案动机,尤其那个施向文。”汤力听完之后得出了结论。
顾小凡点点头:“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不用家里面的餐具。”
“这么说也不确切,”钟翰纠正了一点,“真正严格不用家里面餐具的人是施向文,虽然咱们是从孙翠英的女儿申秋那里听说的,但是孙翠英和施向文本人也都没有否认过这件事,施向文每次回家都必须带齐全套的水杯牙具,就连吃东西也只吃外面买回来的外卖,用一次性的餐具和一次性的筷子。相比之下施逸春只是习惯随身携带自己的保温杯,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其他餐具照旧用家里的。”
“这样一来的话,又觉得有点说不通,”顾小凡越想反而越觉得困惑,“假如是施向文对白玉冰插足自己父母的婚姻怀恨在心,所以打算对白玉冰投毒,理由倒是说得过去,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也有那样的便利条件,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是,他父亲施逸春虽然回家不太频繁,偶尔也还是会回去的,并且又没有一定的规律,他就不担心因为孙翠英洗刷了餐具,给他父亲也带来可能中毒的风险么?假如说投毒的人是施逸春,那倒是比较保险,因为施向文从来不碰家里面的任何餐具器皿,也很少在自己房间以外的空间活动,这样就不存在误伤的风险了,可是施逸春有这么做的理由么?前妻的自杀肯定会给他带来一定的刺激,可要是说刺激到了对白玉冰也产生仇恨,又觉得不至于;
。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对了!如果所有案子都是直接抓现行,或者所有证据都直截了当的摆在面前,那还用咱们干嘛?”钟翰并不发愁眼下想不通,依旧是信心十足的样子,“有毛不算秃,只要有线索,再乱再残缺,也比一无所有强。”
顾小凡被他的那句俏皮话逗乐了,汤力也笑了出来,很快又恢复正色,问钟翰:“接下来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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