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前一天庞玉兰留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直接找了过去。
袁贵发的那几个经常凑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他一起上班的工友,这些人也和袁贵发一样,提前病退了在家里休息,所以不难找到,钟翰和顾小凡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取得了联系之后,问清楚了见面的地址,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里,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也是一处民居小院儿,不过条件可比袁贵发家好不少,推开两扇油亮的大铁门,小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架绿油油的葡萄遮出了半个院子的阴凉,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坐着小马扎凑一起,正打扑克呢。
钟翰和顾小凡进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几个老头儿的态度都挺热情,不过话题一说到袁贵发出事上头,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几个人平时都和袁贵发比较玩得来,对于他的死,自然也是感到十分的惋惜和难过。
说起袁贵发来,这几个老伙伴对他的评价还算是比较中肯客观,他们说虽然袁贵发为人比较不求上进,完全是混日子的那种生活方式,工作方面爱偷懒耍滑头,但是抛开这些,单纯从私交的角度来说,他人还是很不错的,虽说有些地方表现得略微有一点点喜欢贪小便宜,但是对待朋友倒还是挺够意思的,从来不会小里小气,性格也比较随和好相处,轻易都不会和别人闹矛盾,所以平时一群牌友凑在一起,很少有人和他相处不好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一轮了半天,纷纷表示出了最近四五天没见到袁贵发找他们打牌之外,之前还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来找大伙儿打牌,最近几天虽然他没来,但是因为之前听他说过,女儿生孩子了,所以大伙儿也都以为他一定是去市里面看外孙,所以才不在家里,其中一个老工友也提到,他大概四天前想要找袁贵发打牌,到袁贵发家大门外面去喊他的时候,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从他家门口开走,当时他喊了半天也没有喊到人,就离开了,对车牌照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却也记不太清楚,顾小凡连忙把他隐隐约约还能记得的那部分给写了下来。
除此之外,顾小凡和钟翰询问起袁贵发身边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这老哥儿几个也提到了一件事,袁贵发大概有大半年以前,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那么一个新朋友,和老哥儿几个凑一起打扑克的时候偶尔会提起来,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袁贵发也没有说过对方的姓名,就只说是自己新结识四十多岁的一个小兄弟,是个做小买卖倒货的,为人很慷慨,吃饭喝酒什么的出手也大方,特别仗义,就是行踪不定,不经常到县里面来,偶尔过来一趟,总给他带两瓶好酒,袁贵发生前最好的就是那一口小酒,所以对这个小兄弟可以说是赞不绝口,只不过他的这几个老朋友谁也没有见过,袁贵发每次拿了那个小兄弟给的好酒来跟他们喝,他们就只当是得了便宜,没有往深里面打听过对方的情况,在他们看来,袁贵发也不过是那对方当成了一只小肥羊,所以不值得打听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