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这么一说,心里面当然不好受,再加上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现在是面子里子都没留住,一时之间红着眼圈站在那里,也没有了动静。顾小凡虽然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尤莉和吴涛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调节得了的,但她还是觉得尤莉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怜,父亲刚刚去世,叔伯家的堂兄弟跑来抢财产。自己的姑姑还帮着外人一起针对着她,现在连丈夫也对自己恶言相向,换成自己,估计也早就崩溃了。于是她走过去扶尤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递了纸巾。
“你别难过了……”顾小凡试图安慰尤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觉得吴涛真不是个东西,从头到尾不光是表现得差强人意,之前偷偷潜入岳父家里偷钱出去充大方、偷开走岳父留下的车子这些错事都是他做出来的,现在对妻子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愧疚,反而还理直气壮的大放厥词,实在是让人看不惯。
可是尤莉却没有察觉到顾小凡那句安慰背后没好意思当面说出来的话,她对顾小凡点点头,抹了抹眼睛,说:“我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我老公就是这么个狗脾气,说话不过心,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顾小凡无言以对,以前她不觉得,但是每次面对尤莉,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总是会深深的感到感情世界中的当事人,当局者迷起来是多么的可悲。
钟翰也没有急着开口,给了尤莉一段时间去平复情绪,冷静下来,然后才又开口问:“袁贵发当初在你父亲和人合伙经营的小煤窑里上班,你知道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那时候才十三四岁,刚上初中的小孩儿,跟我自己孩子现在差不多,家里面的事情大人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商量太多,也不可能特意说给我知道。”尤莉想了想,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那关于你父亲那个小煤窑的情况你又了解多少呢?”
“那个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只知道那个煤矿是我爸和人家合伙出钱一起做的,本来做的挺好,中间我妈和我爸因为性格不合,动不动就打架,后来他们俩都觉得那么又打又闹的实在是太难看了,日子过得也没有意思,就离了婚,我爸给了我妈一笔钱,她就带着弟弟走了,我和我爸一下子手头也有点紧巴巴的,后来刚刚稍微缓过来一点点,煤矿那边就出事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当时也不知道,就只记得听人说死了几个人,伤了几个人,我爸给人家赔了不少钱,我们家的日子一下子就感觉好像是从天上掉到地上了似的,后来我爸也不想在老家那边呆着了,就卖了房子车子,带着我拿着剩下的钱,搬过来到了a市这边安顿下来,不过雇了这么多年回头看,我爸当初什么事儿也没有,平平安安的,这就比什么都强,至少留着他那座青山在,后来我们也一直不愁没有柴烧;
。”
“那你有没有曾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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