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上来劝了:“娘娘,宝儿姑娘身子不好,这么哭越发不好了,快别伤心了,既然团聚了,以后的好日子还怕没有么?”
张宝儿对丹桂也是熟悉的,哭着叫丹桂的名字。
丹桂笑道:“宝儿姑娘也别哭了,娘娘可有了身孕呢,别动了胎气。”
张宝儿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妙筠,徐妙筠神色微赧,绣娟趁机上前把两个人分开,又给徐妙筠擦眼泪:“娘娘快别伤心了。”
徐妙筠却拉着张宝儿的手不肯放:“宝儿你快说说,你怎么进宫了呢?”
张宝儿回想起以前的事,也是伤心难过,却没再继续哭,反而擦了眼泪道:“去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祖母哥哥和我得以返乡,本来祖母说回到杭州也没落脚的地方。便要来京城投奔徐家,可是在山西的时候祖母病倒了,为了给祖母治病。我便主动提出做宫女,顶替了一个空缺名额。那名小吏负责把祖母的病治好,送她来京城。”
徐妙筠这才松了口气:“你祖母和哥哥还活着,这可太好了,那你爹娘呢?”
张宝儿的眼泪还是涌了出来:“爹死了,娘也死了,祖母身体也不好,要不是看着我和哥哥。也撑不下去了。”
徐妙筠握着她的手不住的安慰:“以后就好了,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
张宝儿使劲点点头,看着徐妙筠,又破涕为笑:“在西北的时候。我总是做梦梦到在杭州的日子,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我以为这辈子都要在西北了,没想到还有机会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久别重逢本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苦过之后便是无尽的喜悦,徐妙筠张罗着给张宝儿养病,安排住处,又去告诉徐老太太,真是好一番忙乱。
等到晚上的时候。伯让回了凤仪宫,张宝儿正坐在寝殿临窗的炕上,对面是徐妙筠,张宝儿笑眯眯的抱着暖炉,任由徐妙筠亲手一勺勺的喂她吃东西,伯让瞧了心里一阵不舒服,坐在旁边的秦萱瞧了也是觉得刺眼,觉得张宝儿仗着是徐妙筠的旧相识就嚣张的很。
见伯让来了,秦萱和张宝儿都起身行礼,行过礼便回避出去,伯让依着徐妙筠坐下,让服侍的人退下,这才道:“我瞧着你对张宝儿好,心里不舒服得很。”
徐妙筠笑眯眯的:“她是我的好姐妹,你是我的好夫君,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因为她冷落了你的。”
听着她那句“好夫君”,伯让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道:“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哥哥,让他看张家的事该怎么办,张宝儿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让人把她从宫女的名册上划去,以后就是正正经经的老百姓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让他们自己操心去,你可别费心了,今儿哭的厉害,我瞧着心都碎了,又气你不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徐妙筠依恋的倚在伯让怀里,轻声道:“我知道错啦,可是我伤心控制不住啊,我保证以后都不哭了。”
伯让把人抱着亲了亲,徐妙筠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让宝儿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伯让无奈,只得点头。
那边秦萱和张宝儿一起出来,秦萱便邀请张宝儿去喝茶,张宝儿犹豫了一下,答应了,随着进了秦萱住的屋子,秦萱十分热情,言语间打听徐妙筠在杭州的旧事。
张宝儿以前也是刁钻的,可并不是傻瓜,再加上这三年吃的苦,更是懂了不少事,对秦萱顿时有几分警惕:“秦姑娘问这个做什么?许多事情时间太久,我都忘记了。”
秦萱笑道:“说起来张姑娘和娘娘是一样的闺阁千金,没想到世事无常,一个飞黄腾达成了皇后,一个却变成了卑微的宫女,张姑娘心里就没一点不舒服吗?”
张宝儿愣住了:“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舒服?”
秦萱笑道:“张姑娘容貌也十分出众,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呢?”
秦萱敢说这些话,算准了张宝儿经历大起大落,当初都是一样的好姐妹,一个如此风光,一个如此落魄,心中定会有芥蒂,她只要用话一挑拨,张宝儿便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她低估了张宝儿和徐妙筠的友谊,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对彼此的性情都十分熟悉,跟亲姐妹没什么两样。
且不说徐妙筠待张宝儿跟以前一样亲密,张宝儿也不是那种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人,她只为徐妙筠做了皇后感到欣喜,并没有什么嫉妒之情,因此听秦萱说这些话觉得她十分奇怪,但出于礼貌并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
秦萱却觉得张宝儿以为自己说得对,越发夸大了徐妙筠如何的得宠风光,意图让张宝儿不忿,可她没想到的是,她斤斤计较的别人不一定在乎,对着张宝儿说徐妙筠的坏话,她纯属作死。
待到伯让走后,在徐妙筠的坚持下,张宝儿得以和徐妙筠一床睡,两个人唧唧喳喳的睡不着说闲话。张宝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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