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莲伸头一看,见砸中了徐妙筠,也是心虚,分辩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她用鱼竿打我。”
要说刚才是玩笑,可见徐妙筠唬着脸,苏又芳也知道她是生气了。
再看她被砸中的额头,已经红肿起来了,顿时也来气,亲自上去把程爱莲拉了下来:“你快给妙筠赔不是。”程爱莲哪里肯依:“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又芳气的说不出话来,程爱莲是她的好朋友,可徐妙筠也是她的朋友,又是大嫂的妹妹,她心里其实是和程爱莲更亲近的,因此才叫程爱莲赔不是。
可程爱莲却觉得苏又芳偏心徐妙筠,死活不依,徐妙筠在旁边站着,冷冷看着程爱莲,猝不及防的,她上前推了程爱莲一把。
程爱莲惊叫着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及苏又芳去拉她,已经扑通一声倒坐在地上,还打翻了装着钓上来的小金鱼的水瓮,几条小金鱼在地上扑腾来扑腾去,水瓮里的水则直接弄湿了程爱莲的衣裳。
程爱莲跌坐在地上,尾椎骨疼的厉害,衣裳又湿了,又是疼又是生气,居然哭了起来,想发狠站起来推徐妙筠一下,却疼的站不起来,徐妙筠恨恨看着她:“你砸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咱俩扯平了。”
苏又芳和其他几位小姐并服侍的丫头都是目瞪口呆的,要说徐妙筠过分,也确实过分,可她额头上也被砸的肿了,若是流血那可是要破相的。
可程爱莲也不算委屈,她扔下来的石子,可以说是无意,也可以说是有心,可当着这么多人被徐妙筠推了一下,面子里子都丢了,若是忍气吞声,这软弱可欺的名声是落下了,若是起来反抗。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这毕竟是在晏家,徐妙筠又是晏静宜的小姑子,晏家自然要护着她的。
这么一闹,把晏三太太和几位夫人都招来了,徐家虽然没来长辈,可晏静宜便是徐妙筠的嫂子,程夫人看着女儿衣裳湿了大半,眼睛红红的,再看徐妙筠红肿的额头。不知道该说谁的不是才好。
幸而晏三太太打圆场:“都说是大姑娘了。却还跟小孩子似的耍脾气。可是玩着玩着恼了?瞧爱莲的裙子都湿了,静宜快带着去换一件,妙筠这额头怎么肿了?快跟我去敷药,仔细破相了可就不好看了。”
晏静宜忙引着程爱莲去换衣裳。晏三太太也拉着徐妙筠去上药,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大家也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说说笑笑,徐静含担忧的看着徐妙筠的额头,有些责备:“你就不能忍忍?这还是在晏家呢,你这不是叫嫂子为难么?”
徐妙筠不服气,看晏三太太不在跟前,嘀咕道:“我为什么要忍着?我本来就讨厌她,她偏生又来招我。刚才还溅了我一脸的水呢。”
徐静含无奈,道:“还疼不疼了?”
徐妙筠吸了吸鼻子,道:“药膏敷上去凉凉的,不疼了。”
徐静含十分无奈,要说这个妹妹。懂事的时候是真懂事,不懂事的时候比个孩子还不如,如今和程爱莲闹起来,也不怕人家说她跋扈,就这么着可怎么了得。
那边程夫人也在恨铁不成钢的提点程爱莲:“你和她是有仇怎么的?在家里说她坏话就罢了,出来了就不能忍一忍?”
程爱莲还是忍不住哭鼻子:“是她先推我的。”
程夫人道:“你不砸那一下,她就推你了?她怎么不推别人?你是湿了一条裙子,换了就没事了,她额头上的伤可是明晃晃的,到时候人家一问,说是你砸的,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程爱莲不说话了,可还是小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程夫人恨恨的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她就这么一个闺女,不光自己,家里老爷和太爷都十分疼爱,更别说六个哥哥都是拿她当宝贝一样了,纵然娶了媳妇,几个儿媳妇也都是讨好,养成了她这般骄纵的性子,那徐妙筠是能轻易得罪的?
眼见着要被立为皇后了,那就成了枝头的凤凰,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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