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他便答应了。
徐妙筠也想跟着听听,却没被允许。郁闷的坐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和丹桂猜测两个人会说什么,结果这一谈便是一个时辰,等两个人再次出来时,大刀眼睛红红的,向徐景焕拱手道谢。
徐景焕不以为意,道:“你若是想去江西。我便派个人送你去,若是想留在京城等消息。你们师徒也会有团聚的一天。”
大刀道:“我要仔细考虑一下。”
徐景焕便带着妹妹回了小院儿。
徐妙筠满脸好奇:“哥哥和大刀说了什么?”
徐景焕不答,反倒岔开了话题:“最近安成郡王常来看你吧?”
徐妙筠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徐景焕看着妹妹的神色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呀,还是端着点,这么轻易被他哄骗了去,他又怎么会珍惜呢?况且你们俩现在婚事不明,常来常往的也叫人说闲话。”
徐妙筠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可还是鼓起勇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景焕:“哥哥,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很开心。即便是不说话也觉得很高兴,我第一次想,我如果能嫁给他就好了。”
徐景焕抚额,又是无奈又是气愤。
怎么妹妹这么轻易就被哄骗了去呢?
他道:“你且安心在这儿呆着,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西北战事又起,大家的心思都在这上头,我也忙得团团转,顾不得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徐妙筠点点头,道:“那端王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景焕道:“查出了一大笔亏空,皇上知道了十分生气,本来打发端王去守陵以示惩戒,谁知西北出了事,皇上倚靠端王,又赦免了他的罪过,如今岳离已经去了西北,皇上上了年纪,便有些忧虑,正商议着出兵的事情呢,估计端王也要去西北了。”
徐妙筠道:“不管怎么样,端王一离开,京城也能安静一阵子了,这些都是武将的事,哥哥可别搀和到里头去。”
徐景焕失笑:“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不管文官武官都要为西北尽力,都说富贵险中求,若不是没有十足把握,我还真想去一趟西北。”
徐妙筠惊吓道:“哥哥你千万别去,你若是出了事,我和嫂子怎么办呢?”
神色十分忐忑担忧,徐景焕郑重道:“你放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不会拿性命开玩笑的。”又摸了摸徐妙筠的头发:“还要看着我们筠儿出嫁呢。”
徐妙筠知道哥哥一诺千金,既然说了定不会轻易涉险,这才放下心来,叽叽喳喳说起了惠能寺的琐事。
文帝所创的景泰之治到如今已经快四十年了,富足安逸的生活麻痹了许多人,导致如今西北一出事,京城便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好像下一刻鞑子便会打到京城一般。
也是因为这样,大家对西北战事格外关注,宫里面皇上也久违的亲自过问了政事,康王,端王,瑞王世子和安成郡王几个人忙的团团转,内阁的七位阁老轮流值班,始终保持有三个人同时在,这样也好应对紧急情况。
皇上的意思是不管西北如何,都要派兵,若是战事紧急,那便是援兵,若是敌人已经打退,那便在西北排阵列式,威慑一下鞑子,让他们不敢再犯。
可端王却头一次和皇上呛了声,说出兵一次劳民伤财,宋三奇便可以轻松对付那些鞑子,颇有些杀鸡焉用宰牛刀的不屑,瑞王世子不方便开口,保持了沉默,康王对这个也不甚懂,皇上便问安成郡王的意思。
安成郡王道:“自打宋三奇那封文书之后,便再无音讯,战况不明,也不好妄下结论,如今皇叔亲自走一趟西北也好,至于大队人马,先在辽东整装待发,若是情况有变,也能及时应对,这样做两手准备,便可万无一失,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鞑子筹谋已久,宋三奇不敌,到时候失了城池是小,苦的是边关百姓又要流离失所,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修养过来。”
皇上不住点头:“伯让说的很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东珍,你就亲自带着人跑一趟,无事也就罢了,若有事,你也能当机立断,西北有个主心骨,朕也能放心了。”
端王无法,只得应承下来,安成郡王便趁机向皇上推荐了几个人才:“都是年轻才俊,皇叔且带着,能用则用,不能用权当让他们见见世面,历练历练。”
皇上好容易和安成郡王关系缓和,自然满口应下,令端王带着好生教导,端王纵然不情愿也只能应允。
可临出发前一天,端王却从马上摔下来了,左腿骨折,不能走动,皇上急的要命,端王却不顾腿伤坚持要上马,被皇上拦住了。
皇上是怕端王不好好调养,也落下不良于行的毛病,可又没法说,最后一锤定音,叫康王代替端王押送粮草去西北,让端王安心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