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高兴,看屋里没人,便把外衫脱了,只留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衫,觉得凉爽了许多,唐囡囡道:“每次赴宴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有一次我去谢家赏花,一群人在那边作诗,我觉得没意思,坐在最边上,结果捧着笔墨纸砚过来的小丫头一个不小心把砚台翻到了我头上,弄得我满脸墨汁,大家瞧了都还笑,差点没滚到地上去。”
徐妙筠笑道:“你可真是倒霉,那后来怎么样了?”
唐囡囡道:“没办法,只好在谢家洗了澡,换了三四遍水,身上还是一股子墨汁味儿,把我气得要命,涂了两三层花露才没闻出来。”
徐妙筠知道唐囡囡这是故意讲自己的窘事安慰她,心情也松快了不少。
很快左氏过来了,见状十分惊讶,忙叫人去房里拿衣裳来:“新做的我还没上身,妹妹将就着穿穿,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徐妙筠看那丫头吓得不成样子,道:“也是我不小心,给夫人添麻烦了。”
丫头服侍着徐妙筠换了衣裳,因为是左氏的,衣裳有些华贵,黄色镶银条边的衫子,下面是水红色的绫子裙,裙上绣着小小的芙蓉花。
等徐妙筠回到席上,已经酒过三巡,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徐沛凝和徐静含低声说些什么,见徐妙筠来了才松了口气,又向唐囡囡道谢,唐囡囡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等宴席结束,又有女先儿来说书,还有耍杂耍的,虽不似上午唱戏那般热闹,可大家却觉得更有意思。
晚上则是正席,外头唱戏的锣鼓喧天,还放了焰火,一直到二更天酒席才算散完,热闹了一整天的瑞王府才渐渐安静下来。
徐妙筠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把左氏的那身衣裳换了下来,拿去针线房叫做一身一模一样的送回去,又和徐沛凝说程爱莲:“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喜欢大姐夫,一口一个又庭哥哥,也不嫌肉麻。”
徐沛凝笑道:“这样的人你以后不必理会,你得罪了她,她害得你洒了一身酒,得不偿失。”
徐妙筠不忿,她总觉得程爱莲可不像看上去那样文文弱弱的,骨子里一定很有心计。
出了三伏,天儿就没那么热了,可李茂文还是没有从蜀中回来,徐妙筠乐得自在,整日在家里,或是和徐沛凝徐静含一起消磨日子,或是和唐囡囡冯贞贞一起出门。
很快就进了八月,八月十五中秋节近在眼前,老太太见合家团聚,徐家在京城又站稳了脚跟,很是高兴,决定好好热闹热闹,董子澄却接到了董老爷的来信,说董老爷和董太太会在中秋节前赶到京城。
董子澄一直住在徐家,虽然也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可知道父母要来,还是十分高兴,徐老太太便让董老爷董太太住在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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