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怀素骑在马上,脸色苍白如纸,他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男子,想平日这对父子是多么的飞扬跋扈,视人命如草芥,生死关头却如此脓包,倒叫他少了许多复仇的快感:“武崇训,你抬起头好好看看,不认识我了吗?”
声音听着并不十分熟悉,武崇训抖抖索索的抬起头,看着骑在马上的男子,只觉他有几分面熟,本身脑筋就不太好用,惊吓之下更是智商停摆,只得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这位好汉,我实在看不出来,咱们以前认识吗?还是我以前的罪过你?不管怎么样,咱们一笑泯恩仇!你要多少钱银尽管开口!….”
不等他说完,马怀素抬起马鞭狠狠挥下,那张臃肿平庸的脸上便多了条血痕,武崇训像是被砍掉一条臂膀般满地打滚,痛呼不止:“爹啊!爹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这点小伤你就这么大呼小叫的,那些被你们父子蹂躏践踏的人们,又该到哪里去诉说苦楚呢?”马怀素冷冷的说着,对面前发生的闹剧置若罔闻:“驸马,您贵人多忘事,我乃是御史中丞马怀素,往常召集早朝,经常在您面前经过,不记得了吗?”
听到这话,武崇训哭闹声骤止,他猛地抬起头,仔细端量了下马上的男人,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哼哼,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你这个贫贱书生吗?!怎么了?!你想要造反吗?!竟敢在这里对我动粗?!倘若我父亲怪罪下来,不要说你这个芝麻小官,就算是义兴郡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识相的话赶紧放我走,到时候我还能在父亲那里为你求求情,留你条全尸!…”
马怀素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这是什么世道?黑道劫匪能吓得你屁滚尿流,堂堂朝廷命官在你眼中却贱如草芥?义兴郡王岂是你能够提及的人物,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脏了他的名号…”“少在这里狐假虎威!”武崇训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脸上红肿的鞭伤。狠狠啐了一口:“李重俊有何了不起?!姓马的,你自己掂量清楚,如今的天下姓武不姓李!义兴郡王算什么,当年越王夫子想要造反,一夕之间不是就满门遭屠,连姓氏都丢了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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