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叫喊声,显然李重俊已经进了院子,没几步就能够来到房门口了!
绮罗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她像被雷电击中般僵在原地,不知道这样的恐慌是因为自己深更半夜还呆在哥哥的卧房中,被他见到会产生误会,还是因为那一夜之后两人再未碰面,如今骤然遇见,恐怕很是尴尬...总之现在义兴郡王的出现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让她手足无措,脸色苍白!
独孤讳之看出了她的恐惧,暗暗叹了口气,突然拉起她的手,带她走到床榻边上,那里放着一口盛装衣物的镂花木箱,十分巨大,足以两人容身,他打开箱盖低声道:“现在出去一定会遇见,你先委屈一下,在这里躲藏片刻,等我打发他走了以后再出来。”
绮罗连忙点头,独孤讳之将手放在她的腋下,轻而易举的将她抱了起来,放进木箱里,再小心翼翼的关上盖子,由于那箱体有镂花装饰,藏在其中倒是不担心窒息的问题。当他一切准备妥当,装作没事人似的坐到榻上拿起书卷时,就见李重俊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件银泥色水缎面子的对襟棉袍,头戴貂绒棉帽,身披狐裘,脚踩翻毛的六和皮靴,没有佩剑,但步伐沉稳,自有一番威风凛凛的气势,独孤讳之见他手里提着马鞭,便知道不是坐车来的,于是一边起身迎接,一边道:“不知郡王深夜前来,有失远迎实在罪过...”“我已经叫厨间热些鸡汤给您暖暖身子!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坐马车。而是自己骑马来呢?!”石喜娘跟在后面跨进门里,十分紧张的在房间里东张西望,见木绮罗并没有在,马上露出松了口气却疑惑的表情来。
李重俊也不拘谨,脱下狐裘帽子扔在桌上,大大咧咧得坐了下来:“老夫人别张罗了,我这么晚跑来本来就很是打扰,还要您亲自招呼。叫我心里怎么过的去呢?!放心吧,辛克在府外等我,待会回去没什么危险的!”“既然如此...”石喜娘小心地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后退着出了房门:“我不耽误郡王说话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哥舒翰就守在外面,随时吩咐即可。”
等母亲关好房门出去了。独孤讳之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郡王大晚上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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