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之前于庙堂之上进行的各种预判和演算,也可以说是整部兵法的综述,‘慎战’是发动战争的基本主张,‘五事七计’是用以预测战争胜负的基本要素,‘兵者,诡道也’则指出了用兵的要领和智谋…一个真正称得上善于用兵之人,在出兵之前就能够预判到胜负,掌控全局而将战争的损失降低到最小。不是单单武艺高强可以冲锋陷阵,或者精通排兵布阵的谋士就能够称之为善兵之士的。”
李隆基听的两眼发亮,恨不能立刻研墨提笔,将他所说的一一记录下来。独孤讳之回头看着他一脸倾慕的样子,不禁莞尔:“郡王,您现在就先从‘慎战’开始学起吧,从古至今,痴迷杀戮征战的人只能够在史书上留下暴戾和血迹,只有厌恶战争、珍惜生命的人。才可能成为一代军神啊。”
“我记住了!记住了!”临淄郡王醍醐灌顶般焕然大悟。兴奋地满脸通红,正要缠着独孤讳之继续请教下去。却听见门外院子里有人大声通传:“将军!哥舒翰回来了!哥舒翰求见!哥舒翰有事禀报!”
听声音是个还在变声器的少年,嗓音嘶哑怪异,应该是比李隆基还要小几岁。他微微皱起眉头,却突然想起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他的郡王府,连忙缓和脸色道:“独孤将军!倘若你还有事,我这就告退了!…”心里期望独孤讳之能够挽留自己,没想到他竟然干脆利落的回道:“十分抱歉,郡王,最近要向中书省提交许多总结文书,事务庞杂,不能够好好招待您,等闲下来末将一定登门拜访,向您赔罪!”
话既然至此,李隆基万般无奈只能够告辞离开了,他走到书房门口,便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站在院子里,他面堂黝黑,乍一看只能见到眼白和牙齿,穿着身褐色的麻布衣服,脚踩麻绳编成的草鞋,沾着尘土和草屑的头发乱蓬蓬的,活脱脱街上混迹的流浪儿模样。看到临淄郡王从门里出来,这男孩被他的衣衫鲜亮和派头吓了一跳,半晌才胡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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