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郡王...这种地方臣真的没有来过!”
马怀素坐如针毡,眼睛都不敢往周围看,生怕又见到哪位衣着暴漏的胡姬,那些白花花的胸脯和肚脐足够令他热血倒流好几天。
李重俊哈哈大笑,将手中满溢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服侍在旁的胡姬马上又帮他续满酒杯:“惟白兄,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既没有娶妻,也不来这烟花之地,真的是要做柳下惠吗?!”“臣虽自幼饱读圣人书,可也不至于迂腐到如此地步...只不过...”马怀素白皙的脸皮微微泛红,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衣襟:“您到金坠楼为何不唤魏王,叫臣服侍在旁恐怕您也不能尽兴啊。”
“他现在一门心思做新郎了,哪还能顾得上我这酒肉兄弟!”李重俊已经有几分微醺,放下酒杯,看着座下起舞的美丽少女,突然显得非常忧伤:“惟白兄,皇上准了我的请求,让我后日随军出征,前往赵州抗击突厥...这个消息你听说了吗?”“郡王少年英雄,自告奋勇,臣钦佩不已!”听他说起正事,马怀素连忙离席,拱手行礼。义兴郡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我是什么英雄,不过是走投无路的可怜虫...这几个月来,你总是教我王者之道、治世之学,带我周边巡视,体察民情,比太学师傅们教的都要仔细...可是,惟白兄,若我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你这番心血不就付诸流水了吗?”
他的眼神非常认真,略带胭脂色的脸颊和微醺的美目,就算是男人见了也不禁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马怀素深吸了口气,自信满满的说道:“郡王,臣虽不才,与您交往不深,可痴活了三十年,也有几分阅人的眼光。您虽贵为王子,但谦逊可亲,又是一副慈悲心肠,看到有人在您面前受罪吃苦就很难放手不管,正是这样高贵的品质,才令臣相信,无论日后您是治世的王还是辅佐的臣,都将是万民之福啊!”
“只可惜,我的路是越走越窄了...”李重俊又将杯中酒饮尽,嘴角带着苦笑:“你甘为柳下惠,我强赶鸭子上架,要成为那治世的王...可全都是为了一个原因啊。惟白兄,惟白兄,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人肝肠寸断......”“郡王,您喝多了。”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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