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绢布沾了温水,轻轻擦拭他额角上的伤口,幸亏只是擦破了皮,并没有伤得太重。
绮罗将手中的绢布丢在水盆中,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李重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放在膝头上的手局促不安的揉搓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沉默了半晌,义兴郡王终于忍不住道:“说句话啊!你是高兴还是生气,说句话我才能知道啊!”
“我都忘了还带着面纱,您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绮罗冷冷的讽刺道:“郡王殿下如今越来越有王子的气势了,还要向您汇报情绪变化?”“你...你说这些是什么...”“你若真是将我当成一个能够与你平起平坐的女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就该提前知会我一声呢?!...哦,不,如果是这样,太平公主原来就是木夫人,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也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呢?!”“绮罗!我...”
绮罗实在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在似锦居这间不大的厢房里转了一圈,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又站在忐忑不安的李重俊面前,盯着他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木夫人的真实身份的?这次在皇帝面前求婚,是不是因为她的意思?...”
“你可别把他逼死了,有什么问题,问我好了!”
厢房的木门被一把推开,太平公主李令月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气势轩昂的走了进来,她的婢女留在门外,让这姑侄三人单独相处。绮罗和李重俊连忙行礼,李令月摆摆手,自己在暖凳上坐了下来:“说起来,似锦居开张以后我还没有来过,刚才看前院的生意还很不错啊。”“是...托您的福。”绮罗硬着头皮接话,面对这个自己的义母,转眼又变成了姑姑的女人,她一时半会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应对。
太平公主咧嘴一笑:“你是在生三郎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呢?”“我怎么敢生...义母的气?...”“是我没有将事情讲清楚,绮罗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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