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姿势更加暧昧。绮罗挣扎了两下,见无法脱身,便压低声音急促的说道:“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是疯了!我不疯才叫奇怪!”郡王涨红了脸,使劲摇晃她的肩膀:“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情形吗?!稍有行差踏错,就可能血溅当场!你以为你还是琅邪王的公主,你以为上官婉儿不会对你下手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曾知道,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怎么是你能够应对的?!...”
“我做错了什么?!”绮罗瞪大眼睛,狠狠甩开他的手,恼火的看着他:“是你冲动任性,才会听了永泰公主的哀求,把她带到监牢里去,将太子、公主、魏王还有你自己全部放在了危险的境地!这全都是你造成的!你倒在怪责我了?!如果不是我假借太平公主之名,现在折冲府府兵应该就已经前往太子府,缉拿太子到案了吧?!”
“假借?!”李重俊猛然明白,原来李令月并没有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这原来竟都是绮罗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颓然靠在马车围板上,脸色苍白:“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啊...”“鎏金牌虽然是义母给我的,可太平公主本身就是支持太子与魏王联姻,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传到她耳朵里,与我也没有太大罪责。”绮罗偏头不去看他,嘟囔道:“更何况,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
“无论你有多么聪明也好,胆大包天也罢,就算是要我全家解往刑场赴死,我也不愿意你冒这样的危险...”李重俊张开手臂,将她环抱在怀中,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上,只觉得这具娇小的身躯清瘦不少,萌生阵阵心痛:“是我错了,是我冲动任性,是我行差踏错,是我愚昧不懂事,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才连累你如此涉险...我再也不会这样幼稚了,你原谅我,我一定会成为令你能够依靠的男人,不会再让你这么累了...”
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绮罗只觉得身体乏力,就这样靠在他怀中,想要求得片刻的休憩,眼前却又出现了独孤讳之全无表情的面孔,和上官婉儿骇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