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身上流着李氏皇族的高贵血液,竟被说成是我这种商道女子的私生女,你会不会很愤怒呢?”
“我怒从何来?”绮罗冷笑了一下,令木夫人瞬间感觉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什么天潢贵胄,什么血统高贵,我不还是在做些伺候人的下贱事,难不成能够跑到大街上叫嚷,说我是琅邪王的女儿吗?...倘若我还是冠着‘虺’姓,那便是全天下最低贱的人,被说成是我的母亲,夫人您才应该感觉到耻辱吧?”
木夫人不置可否的笑笑,却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端起茶杯来啖了口香茶:“以前我向你索要圣上的象牙小碗作为投资客栈的抵押,后来你如约取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又不要了吗?”“不知道,当时我问过您,您没有告诉我...”“那是因为,这只象牙小碗并非是你在御驾前索要来的,而是借由义兴郡王之手,是这样吗?”
她如今又旧事重提,绮罗不明就里,微微皱起眉头:“是的。不过夫人当时并没有规定必须是我自己讨要来的,所以...”“我并不是在怪你,你不用紧张。”木夫人正色看着她,收拢了笑意:“李重俊要这象牙小碗时,曾经对圣上明说,是要将这宝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倘若外人发现小碗到了我的手上,便会有怎样荒唐滑稽的猜想啊?”
“夫人说的是...”绮罗恍然大悟,脸颊突然有些烧红,强忍住偷笑:“是我疏于考虑了...”
“你与李重俊,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木夫人突然严厉的问道。她开始有些慌张,很快便镇定下来,认真地回答道:“义兴郡王乃是仗义之人,看在少年时与我有些交情,才如此帮助我,其实我们之前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并没有纠缠于男女欢爱的资格...”“男女欢爱也并非全无益处。”
木夫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令人心惊的残忍笑容:“倘若你擅长用欢爱情感笼络身边的男人,那么这座长安城,便有一半已经掌握在你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