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贵人要从这里通过。她拉住一旁老者,好奇的询问道:“大爷,圣上要出宫吗?怎么这么大排场?”“排场大是不错,可不是圣上要出宫啊。”老者沉重得出了口气,捋着花白的胡子:“这乃是宰相张大人下罢早朝回府啦,每天都要摆这么长阵仗,又是封路又是限行,叫人怎么做买卖啊...”
绮罗暗自好笑,这满朝上下多少个宰相,倘若各个都是如此,长安城岂不要瘫痪不成?正寻思呢,就见远远过来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
她一眼便瞅见队伍最前面骑在马上的男人,只见他身着墨绿色的官服,肩袖处绣着代表武官官衔的白泽图样,乌冠束发、皂底乌靴;腰佩七尺长剑,垂着鎏金吊饰,随马匹前行来回飘荡,很是威风俊朗,正是那个在木府正堂前与她撞了满怀的男子!
在他身边并行的是个干瘦老头,身着三品以上的紫色文官官服,面孔消瘦干瘪,留着两撇老鼠须,骑在马上一副傲慢得意的模样。看到他,绮罗脚下如同炸开一道响雷,让她从发丝到指尖都感觉到了震颤的麻木,整个人就像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张光辅!――莫说是过了十年,就算是百年、千年,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够认出来!就是这个人,当年统领五路兵马将越王父子逼上绝路,在博州屠杀了几千无辜充当战功,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也就是这个人,在越王府门前、在她面前,冷血无情的杀死了她尚在襁褓中的堂弟...
此刻的张光辅,并不知道街边拥挤的草民中隐藏着那般刻骨的仇恨,而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边的男人身上。他本人是靠着当年平复诸王叛乱的功劳,坐上中书令之位的,因此太明白这样一刀一枪拼出战功的将军,势必前程无量:“独孤将军,今日朝堂之上见圣上对你很是褒奖,恐怕不日就会升迁啊!”
“宰辅大人过奖了。”独孤讳之在马上稍稍躬身,缓缓道:“末将奉命驻北,不过就是抵挡了几次契丹人的零星袭击,就蒙主隆恩调回京城效力,除了拼死报效,怎么还敢有半点贪念?”“哈哈哈,青年得志,还能够如此谦卑,可造之材!可造之材!”“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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