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呢?”霓裳扬起小脸问道,李月出欲言又止,勉强笑了下,摸摸她娇嫩如花的脸蛋:“规弟与我夫君,就是你那没见过面的姑丈,被越王派出去做事了,不几天就回来,到时候让他带着你玩啊!”李规是越王的幼子,比李霓裳大不到十岁,因此很是亲近。
蔡夫人在旁端详,发现李月出神情异常,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一样,心下涌起一阵不安,她拉过女儿的手:“裳儿,跟讳之先进去,让奴婢先伺候你梳洗,一会还要去给爷爷磕头呢。”
李霓裳不疑有他,跟着奴婢欢天喜地的跑进府衙中,独孤讳之向两位贵妇人低头行礼,也紧跟着跑了进去。李月出无限怜爱的目送侄女,轻叹了一口气:“兵荒马乱的,嫂嫂怎么不多带些人马护身?”“这独孤小郎虽然年少,但论剑法拳术却很高强,护得住裳儿就行。”
见只剩下几个近身奴婢和护卫了,蔡夫人顾不得进府休息,忙拉住李月出的手,低声问道:“县主,是否有琅邪王殿下的消息了?我这一路听闻武后大军已行至博州境内,情形如何?与殿下交战了吗?”
不问还好,一听这话,李月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抓着长嫂的手,声音颤抖道:“嫂嫂,你莫惊慌,哥哥将你和裳儿送到豫州来,就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你倒是快说啊,殿下他到底怎么样了?!”蔡夫人急的额角冒汗,也顾不得仪态了,咬牙跺脚的催促着。
“哥哥...琅邪王殿下他...于七日前兵败,据说已经退回博州城内...”
蔡夫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下,差点晕倒在地,幸得一旁奴婢连忙搀扶,李月出攥着她的手,抽泣着劝道:“嫂嫂,你先莫慌,传话来哥哥还余了五千兵马,一定可以突围而出,来与我们会和的!现在父王派了规弟和裴守德带兵出击,若两军会合,便可以扭转战局了!...”
“若殿下有不测,我还不如留在博州城内,与他一同赴死...”蔡夫人已是泪流满面,与小姑在越王府衙前抱头哭泣:“县主,这些事情先不要对裳儿讲,她年纪尚幼,又与她父王一向亲近非常,如果让她知道殿下如今情形,让孩子如何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