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这时候才终于扭头看了南宗行一眼,目光中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不管怎么说,你这话也讲得太过分了。”连一向沉稳的江承淮也忍不住开口。
他身边的杜乐方才早就忍不住,想要跳起来讲话了,只是被江承淮一把拦住罢了。可如今,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开口了。
杜乐在旁边顿时就给了江承淮一个哀怨的眼神,好像在讲:你自己不也按捺不住么。倒是管起我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修仙宗门那边又站出来了一个弟子,十分认真地摇摇头,道,“这是关系各人生死的大事。他不过是区区一介体修,能够在这幽冥藏身,已经是相当不易。我们又怎能拿炼气期修士的命去同一个体修类比?他就是死了,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可各位哪个不是门派的根基和未来,难道就值得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一个体修手上?”
他这样讲,倒也算不得有大错。
毕竟在这次横渡界河躲入幽冥的事情当中,根本没有哪个门派是奢侈得带着体修一同过来的。他们虽然对柱子的身份有诸多猜测。可不管怎么说,柱子都只是一个门派中不起眼的体修,同他们这些天骄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体修,死了也就死了。可他们这些内门第一的弟子若是陨落,门派里边都会敲响丧钟的。有些甚至会得到国丧的待遇。
修仙宗门的修士们目光愈发得意了起来。
杜乐早就已经忍不住了,这时候也顾不得江承淮的阻拦,跳起来指着那个修士讲,“你厉害,你命贵。说话的时候声音最响,怎么就不见你自己弄个方舟出来?你不是有图纸么,不是能耐么,干脆自己造一艘方舟横渡界河就算了吧。”
他话音才落,那几个修仙宗门的修士面色马上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话简直就是直戳在他们的心窝里边!
若不是他们本身不懂木工奇巧之术,又怎么会将修仙宗门多年收藏的方舟绘画出来。这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天大的侮辱了,不过是看在这幽冥艰难,才不得已将修仙宗门的东西拿出来罢了。
若是有机会,他们肯定是要讨回来的。
甚至,他们这些人都曾经动过过河拆桥的心思。
可这时候,哪怕有那样的心思,他们也不敢表露。
糯米并没有回话,只是拉着柱子的手,有些担忧地望了柱子一眼。
她自然可以代柱子说好多好多话,甚至是将这些修士教训一顿。她最近几日才发现自己的灵气能够在幽冥中凝成虚体,想要教训这些修士,想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她就是这么做了,柱子若是心中藏了心结,那也是无法解开的。她只能等一等,看看柱子是不是能够自己解决这件事。
柱子并没有低头,面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好像前头的议论根本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等杜乐的话讲完了,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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