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一点儿怜惜,唯有的就只是冷漠。
他们可能并不会主动对外界的生命做出什么威胁来。那却只不过是因着他们自持身份,不愿意去同那些低下的生命竞争罢了。若要说到漠视,其实他们同邪修之间,根本也没有什么差别。
这就好比寻常人在面对着蝼蚁的时候一样。眼中根本就看不到那样细小孱弱的存在,自然也就不会特地去在意对方的感受。更不会在乎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会对那些小存在造成影响。
这样一看的话,她倒是觉得什么邪修和正道。期间所不同的,也不过就是功法的差异罢了。
以前在山下流浪的时候,她曾经远远地偷窥过一些世俗武林里头的武者。他们每每说起邪教来的时候,都是尽力去控诉那邪教是如何的泯灭人性,为了叫挑拣出来的弟子断绝红尘,会用十分残忍的手段将那些少年弟子的家人杀害,好叫他们能够将根定在门派里边。
她还曾经见过那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情形。
只不过那时候她仍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看着那些邪教武者掳走弟子,又看着周遭的流民一拥而上,将那房间里头的东西抢掠一空。
回头想想,其实这修道之路,好像本来就是一条泯灭人性的道路。
他们从最初就再没有什么红尘和俗缘,修炼的最初,就是要切断同凡间的联系。也就只有柱子这样的体修,还会还同山下的家人有所牵扯。
只要是能够在修仙界站得住脚跟的修士,同家族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再这样深刻的。接济,也不如柱子那样频繁。
等到当真走向白日飞升那一步的时候,更是连着种种凡心都要抛却开来。
每次见到那几个上仙的时候,糯米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见到了几个戴着同样面具的人偶,有些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差异。这大概就是因为他们修炼的是同种功法,心中又没有什么杂念的缘故。
这样当真就是好的么?
糯米曾经问过自己好几次,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答案。
她只知道,那些邪修要杀害无辜的时候,她终归无法眼睁睁在旁边干看着。
“掌教,你要眼看着这邪修在门派旁边潜藏着修炼么?”糯米静静地想了一回,还是觉得没有办法接受秦广岚的这个想法,便忍不住拉着秦广岚的衣袖,摇头道,“这邪修若是当真在门派边上修炼起来了,的确可能对门派暂时没有太大影响,只是,他要修炼这样的邪术,终归是要杀害妖兽乃至是凡人、修士的。我们难道就要这么白白看着他在外头逞凶么?”
秦广岚显然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听了糯米的话,不由也愣了愣,眉头慢慢地才跟着皱了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有个邪修在门派附近,到底不是件爽快事儿。不过,如今的情形便是如此,有得有失,总不能完全平衡的。”秦广岚细细地想了一回,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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