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其实就已经感受到这种气息的存在了。只是,当初她不过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更没有什么对比的,因而她只觉得对田甜十分亲近憧憬,根本没有在意这是什么原因。
后来离开了万剑宗以后,就几乎没有再同田甜有什么接触,甚至都完全忘记了田甜身上是带着这样一种叫她觉得心神荡漾又无比熟悉的气息的。
若不是这次她得到了那个碧玉耳坠,田甜又当真站到了她面前,她可能完全不知道这两者当中有什么关联。
不过,田甜身上所带着的气息十分浅淡,并不像是她自己身上的气,反而更像是那气依附在什么东西上头,又沾染到了田甜身上去。
“喂,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避开么。”田甜甚至还想要伸手去推糯米,被柱子一手挡住了,反手逼退了几步,忍不住跺起脚来。
糯米见了柱子的这个动作,这才稍微回过了神来。
她方才还是觉得十分生气的,平白无故地就被冤枉了,又同那赵立珩扯上了关系,还是被自己曾经那样憧憬过的大师姐不信任,都叫她有些心灰意冷的,觉得自己又何必还在意这个人,还担心这大师姐被陆纤纤所害。可现在她突然发现了田甜身上带着一丝她阿娘的气息,就叫她又差点儿忘记了方才的那些不愉快。
不论是田甜也好赵立珩也好,哪里比得过现在的这个发现呢。
糯米这时候心情平复了下来,眼神也跟着收了回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向田甜套话,一边摇头,道,“我这里边从来不藏人,房间里头也从来不用香,身上更是没有什么味道。你若是要找那人,大可等夜里问问他自己,就不必缠在我这里的。我绝不愿意见他,更不愿意同他有任何关系。若说熏香??”
——香。
糯米先前没有太在意田甜的话,这时候她自己讲这话讲出来的时候,心头才突然动了动。
若要说到这千仞宗里边焚香的女修,可不就只有那一个么。
田甜既然断定赵立珩寻的是个女修,又闻到了香的味道,自然是有一定原因才会这样讲的。
也难怪最近几日在田甜门前守着,也从来没有见到陆纤纤有什么动静。
因为陆纤纤根本就没有直接缠上田甜。她用了一种更隐秘的方式,又或者说她的目标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赵立珩。这几日,大概赵立珩一直有到陆纤纤的房间里边去,这才在身上留下了熏香的味道。
田甜又扭头看了看糯米这可以称得上是简陋的小房间,用力嗅了嗅,发现这里头果然没有任何熏香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仙草青涩味儿,面上便也露出了点儿疑惑来。
不过,田甜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寻错了地方的,便干脆叉腰讲道,“不论如何,你是这门派的副掌教,你不是该要管一管这事情?我倒是就要给你我一个说法,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