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糯米传了信笺,上边说的都只不过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没什么重点。有些人传了一张,也就没有下文了。也只有董天鹰才一路持续着给糯米传送书信。
董天鹰也从来不说很沉重的话题,传音符纸里边说的,大都是些自己的日常生活。今日又在传功殿听了个什么法术,吃了个什么灵果,诸如此类,都只不过是些自己在山门里边的琐碎事情。
糯米要是时间上空余着,会在房间里边描张传音符,给他回个话。要是实在忙得忘了,过了好些天,董天鹰的下一张传音符纸又传过来了,之前那次,糯米就算是忘记回复了。
董天鹰的传音符纸永远叠得十分用心,是只栩栩如生的符纸鸟。有时候上边还会附上个画儿,用朱砂点一点眼睛,勾出来个弯弯的小嘴,将整只纸鸟点缀得更加生动。他的声音又是格外好听,虽然是在寒冬之中,听着也不让人觉得难受。糯米有时候也愿意将他的传音符翻出来,反复听一听。
那传音符纸叠成的鸟儿实在太好看,放在窗台上,都有些像是个专门做成的小玩意。
柱子有次见了,都要笑话她居然喜欢这么些玩意,果然仍是个小娃子。
现在柱子常常要到大殿那边去,一路干活到很晚。糯米有时候都等不到柱子一块儿休息,更不要说是吃晚饭了。柱子这时间安排愈发晚,回到房间来以后,甚至会累得连修炼都不愿意继续。糯米等了他几次,还见他身上有落下深深浅浅的伤痕。
有次柱子回到房间的时候,背上还落了道深深的伤。从右边肩膀一直砍到后腰上,几乎都要见到骨头一样。柱子回房间的时候,那伤口已经随意处理过了,用药草糊了一道,又用白布条在外边缠了好几圈。可就是这样,他的衣服上也仍是落了些血迹。
柱子显然不想惊动房间里的人,悄悄地从门外溜进房间,想着要将身上那道伤口藏起来。可糯米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向,在等着他回房间的。为了等柱子回来,糯米很是有些心神不宁,干脆连打坐修炼都没再做了,只是坐在床上,巴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林萝仍是像往常一样,依靠着墙壁坐在床上翻看手上的书册。
柱子想要躲着旁人掩盖伤口,却没料到这两人都还没有歇息,一开门正好就撞到了她们面前去。他身上有着这样大一个伤口,就是敷了草药,也还是散发着一阵血腥味。何况那草药原本也是味道浓烈的,他一进房间,整个屋子里边弥漫着的就都是他身上的那股子草药味了,哪里能瞒得住旁人。
就连林萝也是跟着一愣,柔柔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更不要说是糯米已经飞快地爬下床,到柱子那边去拉着他就往床铺那边走。
这伤口实在是撕扯得很深,柱子的脸色在烛光之下显得有些失血过多的惨白。糯米眼睛顿时就有些湿了,一双星辰一样亮的眼睛泡着泪光,湿哒哒地望着柱子。
柱子见糯米着急得围着他转来转去的,很勉强才扯了个笑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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